2、初始 2(2 / 2)

任我行雖然脾氣不好,但在這蠅營狗苟的江湖中,卻算得上一流人物,胸懷坦蕩,武藝超群,城府夠深,眼光也好,顧絳當然沒有把梅莊四友放在這兒看守他,如今的日月神教也不至於會讓人難以自處到情願躲在這兒隱居。

顧絳尋了一處偏僻的山穀,但風景不錯,將任我行封住武功鎖在這裡,由幾個不識字的聾啞人照顧,每天定點來給他送食物和水,他還給對方帶了許多閒情雜記看著消遣。

比起原身對他關在西湖水牢中的待遇好上了不知多少,東方不敗這樣對他自然是為了泄憤,顧絳對他卻沒什麼恨意,投入鬥爭,想要奪得大權的是東方不敗自己,選擇練《葵花寶典》的也是東方不敗自己,走到今天這一步,不過成王敗寇。

所以,若是有一天,任盈盈找到了她的父親,決定要幫他奪回日月神教大權,對他刀劍相向,也是他自己養虎為患,怨不得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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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天始終沒有到來。

原著中一心救出前任教主的向問天如今安安穩穩地坐在自己光明左使的位置上,並沒有去找回任我行的意思,除了被文長老告了幾次酗酒外,沒什麼問題,顧絳也沒有挑他的毛病將他趕走,還在多次抵抗正道侵襲的功勞下,將他的位置從右使提到了左使。

當天,向問天看他的眼神頗有些複雜,但他這樣的人,心中忠誠的到底還是日月神教本身,麵對一個能給神教帶來更好前程的教主,他沒有試圖破壞如今靠東方不敗支撐起來的局麵,相反,若是有人想殺東方不敗,他第一個不答應。

顧絳知道他心裡多少有些彆扭,所以基本讓他幫著盈盈做事,他也的確做得很好。

可沒人來找他的麻煩,他卻要去找彆人的麻煩了。

“你是說,盈盈被少林寺扣下了?”做了十幾年的教主,顧絳的威勢越發驚人了,縱然知道東方教主怒氣並不是衝著自己,鮑長老依舊沁了一身冷汗。

向問天皺著眉,他對這事兒了解得更深一些,隻是近兩年東方不敗越發不問事了,很多事都是交給十大長老和四位堂主來處理,自己閉關修煉常常一閉就是兩三個月,之前曲洋長老出事,聖姑不願打擾教主,又念著他當年教導自己音律的恩情,所以下了黑木崖去探尋始末,不知怎麼和那華山派的大弟子令狐衝看對了眼,為了化解令狐衝身上的傷勢,帶他上了少林,被扣在了寺中。

高座上,顧絳冷笑了一聲,以他如今的功力,隻是這樣情緒波動時散溢出的些許內力波動,就令身邊眾人震得心血一湧,十幾年前,他便是天下第一了,十幾年過去,誰都不知道東方不敗的武功到了什麼樣的境界。

眾人知道聖姑與其說是前任教主任我行的女兒,不如說是東方不敗養大的女兒,這位教主雄才大略,武功智計冠絕天下,這些年為了穩固教內,沒有再主動和正道起衝突,但畢竟宿怨早結,小的矛盾依舊不斷,隻是教主沒有理睬那些人罷了。

這一次,少林寺直接惹到了聖姑,那便是惹到了教主,說不得,教主要下黑木崖了。

想到這裡,日月神教的眾人神色各異,但都掩不住激動,畢竟習武之人,誰不想見到天下第一人出手時的風采!

而且日月神教蓄勢多年,一朝出手,定要教那日益喧騰的正道人士膽寒。

顧絳閉了閉眼睛:“本座在這黑木崖上十多年了,沒有去惹他們,是他們來招惹的本座。給他們武林正道的弟子治傷,愛治不治,大不了給那些和尚些許報酬,竟然直接扣下了我教中聖姑,看來方證那老和尚是想見見本座了。”

“他既然有這個膽子,本座不妨成全他。”顧絳站起身,身邊眾人也紛紛站起來,顧絳看向左使向問天,“向左使,那個華山派的令狐衝,是個什麼人物?這會兒又在哪?”

向問天笑了笑:“回教主,那令狐衝已經被他師父趕出華山派了,這人與屬下見過幾麵,是個重情重義的漢子,他師父嶽不群說他偷了師弟家傳的《辟邪劍譜》,屬下看著不像,而且此人沒什麼正邪不兩立的迂腐念想,曲洋長老能及時叫來兄弟們援手也多虧他,才能回到平定州的據點養傷,大約正是因此大小姐才認得了他。”

“大小姐為他留在了少林,他似乎並不知情,但是如今這個消息已經傳開,咱們神教下屬的那些門派自發的都聚集了起來,要上少林寺找那些老和尚的麻煩。如果屬下猜得不錯,那令狐衝這會兒應該也跟著那些人準備上少林了。”

顧絳當然記得笑傲江湖的劇情,隻不過東方不敗不知道,所以他點了點頭:“盈盈願意這樣為他,他若不知好歹,那便不配活在世上了。”

紅衣男子語調溫和,但所有人都知道,若是這令狐衝辜負了大小姐的心意,教主一定會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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