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嘗吧。”信繁將酒杯遞給灰原哀,“隻有十五度,不會醉的。”
“隻有”十五度?這個家夥到底有沒有意識到她還是個孩子啊!
灰原哀猶豫了半天才接過酒杯。
她沒敢一杯喝完,隻試探性地抿了一小口,頓時雪莉酒的甜蜜芳香便侵占了她的整個口腔。
“好喝。”灰原哀忍不住讚歎道,隨即又嘗了一小口,“不過這個酒真的好甜,就像果汁一樣。”
信繁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坐到了她身邊說:“因為我很喜歡冬天坐在溫暖的壁爐前喝甜酒,所以家裡隻準備了甜型的雪莉酒。你要是喜歡的話,下次我帶半甜或者乾型的回來。”
“嗯,好……”灰原哀忽然意識到不對,急急忙忙改口,“小孩子不能喝酒!”
信繁溫和地朝她微笑:“嗯,小孩子不能喝。”但是成年人可以喝酒。
灰原哀:“……”
她為什麼總覺得淺野信繁的話一點也不真誠?
不過信繁轉念一想,日本規定二十歲以下不能喝酒,可宮野誌保也沒滿二十歲啊……
他好像確實有點教唆未成年人喝酒的嫌疑。
信繁心虛地轉移了話題:“空腹喝酒不太好,我去準備晚餐,想吃點什麼?”
“都可以。”灰原哀軟聲回答。
信繁回想了一下冰箱裡的食材,發現自己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彆複雜的料理可以做:“那今天就做墨西哥菜的taco吧。”
taco雖然是墨西哥菜,但由於加州的墨西哥裔非常多,已經快成為美國加州的特色菜肴了。
信繁用洋蔥炒雞肉丁當作配菜,又煎了三個玉米餅,配上牛油果醬就是一份不錯的晚餐了。
他在廚房忙碌的過程中,灰原哀踩著於她而言太大的拖鞋,一直站在門口,目不轉睛地盯著信繁看。
一直到他端著餐盤走出來,灰原哀才亦步亦趨地跟著到了餐廳。
信繁回頭看向她:“快坐下吃飯吧。”
“……嗯。”灰原哀低低地應了一聲,爬上了座位。
灰原哀原本以為自己這樣一個日本人應該是吃不慣墨西哥菜的,可是當酥脆的玉米餅卷著雞肉丁送入口腔的那一刻,她忽然感覺到了美好的滋味。
唔……竟然還蠻好吃的。
“怎麼樣?”信繁給灰原哀倒了一杯水,“甜酒留到餐後,會像甜點一樣合適。晚餐的時候還是喝水更好一些。”
“嗯。”灰原哀終於感覺到了饑餓,她顧不上心中的畏懼或者彆的情緒,一口一口吃掉了整個卷餅。
最後還意猶未儘地將甜酒一飲而儘。
頓時,她的臉頰就像日落一般染上了緋紅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