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生存即幸運(1 / 2)

神經生物研究基地負責人的策反工作是信繁做的,撤離計劃包括後麵的保護和隱藏也有他的手筆。

他預料到以那些研究員膽小的性格,他們撤離時一定不敢觸發研究所的自我銷毀裝置。他也猜測研究員撤離的時候時間緊迫,不可能帶走所有的資料,所以他想要的那份有關大腦的無關緊要的研究資料大概率會被放棄。

到時候,哪怕是琴酒來執行收尾工作,他也會把資料帶回去。那麼信繁以梅斯卡爾德身份依然可以很輕鬆地得到那份資料。

然而出乎意料的,那份資料被研究員帶回了公安。

必須得承認,國家的機構比起組織這種犯罪集團更複雜,程序也繁鎖得多。同樣一份資料,從公安這邊按部就班調取要比走組織那邊複雜很多。

想到這裡,信繁不由得微微歎氣。

那份資料或許能幫助他了解宮野誌保失憶的真正原因,如果運氣好的話,因此找到幫她恢複記憶的方法也不是不可能。

“真是迷人的場景啊。”西拉透過倒車鏡注視著後方橘紅色的天空,感歎道,“隻是一想到在那座研究所裡曾經進行的實驗……”

“人體實驗是不可或缺的。”信繁平靜地說。

這句話沒有錯,不論是組織地下這樣非法的研究機構,還是由國家政府組織的科學項目,最終都無法脫離人體的實驗。隻是他們有一個聽上去不那麼難聽的名字——臨床試驗。

當然,通常情況下沒有科學家會用人來試驗危險藥品的功效。

一抹自嘲劃過西拉的眼睛,他苦笑著說:“或許是因為我曾經接觸過這些,而且是作為試驗品被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擺弄,所以哪怕到了現在,隻要看到相關的資料我也總是很不舒服。”

信繁瞥了他一眼,他的眼神涼薄且現實:“這個世界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不甘地死去,能活著就已經很幸運了。”

這份幸運既屬於西拉,更屬於他自己。

諸伏景光原本四年前就該死亡的,現在他所度過的每分每秒都是上天賜予的禮物。

信繁不想屈服於命運,但有時候他又覺得,存在命中注定這種東西也沒什麼不好。至少它能讓人平靜地麵對所有的幸與不幸、平凡與偉大、生存與死亡。

“您說的也對。”西拉讚同地點點頭,隨即想起了什麼忽然說,“組織準備向北歐增派人手,擴建北歐分部了。”

“是嗎?”

“之前那位先生打電話問我要不要回去,不過我還是更想留在您的身邊。”他猶豫了片刻還是試探性地問道,“聽說不僅是北歐,其他分部也在擴建。這麼大的動作……是要出什麼事了嗎?”

關於這個信繁的確知道一些。

隻是他不打算跟西拉多說:“隻是需要大量不同人種的數據罷了,暫時沒有太大影響。

“到停車場了,你直接回去等我聯係,有任務會叫你的。”

“好。”

信繁和西拉在杯戶町分開,一個換了勞斯萊斯商務車回“家”,一個開著自己的小轎車去毛利偵探事務所接妹妹。

灰原哀很乖,在毛利家吃完晚飯後還幫毛利蘭一起刷碗。

信繁到的時候就聽毛利蘭不停誇獎:“這麼好的孩子,淺野先生有空的時候一定要多陪陪她呀。”

“我會的。”信繁笑著點頭應下,隨即又忽然多嘴問了一句,“你覺得公寓和一戶建,哪個更適合孩子成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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