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女人的手心有些微涼,不過這溫度不會讓人寒冷得無法靠近。
“咦?是淺野先生認識的人啊。”榎本梓笑著說,“川上小姐裡麵請,我去倒茶。”
信繁將宮野明美引到了最靠裡麵的一間琴房中,榎本梓很快就端著茶和點心進來了。
宮野明美一直保持著溫柔的笑意,看著榎本梓忙前忙後。
而直到榎本梓關上房門,將私密的空間單獨留給他們兩個人時,宮野明美才終於露出了些許的焦急和擔憂。
“淺野先生。”她躊躇了幾秒鐘還是說,“雖然我知道貿然地提及此事並不合適,可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我妹妹了,我真的很擔心她。
“您是知道那個組織可怕之處的。雖然誌保很聰明,對於組織的重要性與我完全不同,可是……我的事情終究還是會影響到她,對吧?”
這樣說著,宮野明美有些挫敗地垂下頭,眼中滿滿都是內疚:“現在回想起來,我當初真是太傻了,竟然會相信琴酒的話。可是就算讓我重新選擇一遍,我大概還是會走上相同的道路,隻是很對不起誌保,也對不起為了我們冒著這樣大風險的淺野先生。”
信繁注視著頹唐的宮野明美,無奈地歎氣道:“你完全不必自責,我所承擔的事情與你或者宮野誌保無關。至於你妹妹,我隻能告訴你她現在還活著,並且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這樣啊……”宮野明美的神色略有放鬆,隻是眼中的擔憂依然明顯,“隻要她能平平安安的,我也不算令父母失望了。”
“請安心地把這些事都交給我們吧,不論是組織的陰謀,還是這個錯綜複雜的龐然大物,終有一日我們會將它擊潰。”信繁的眼中迸發出連他自己都不曾意識到的堅定。
宮野明美微微一愣,隨即笑著說:“淺野先生真的很熱血呢,這種話說得讓我也心潮澎湃了起來。”
熱血……嗎?
信繁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得到這樣的評價。
這種詞彙聽起來就覺得很不靠譜的樣子,像是意氣風發沒有遇到過挫折的少年,傻乎乎地就往上衝。根本不符合他一貫的形象,更不符合信繁對自己的要求。
從事臥底這樣勇氣與智慧必須兼備的職業,不懂得動腦子的話可是要吃大虧的。
不過偶爾聽到這樣的評價,意識到過去的那個自己還沒有完全消失,這種感覺似乎也不錯。
信繁拋去腦海中因為宮野明美一句話就冒出來的諸多思緒。他站起身在門外掛上“正在上課,請勿打擾”字樣的牌子,又打開了鋼琴旁邊的錄音機。
頓時整個琴房就響起了那首知名的鋼琴曲悠揚的曲調。
“那麼,就先請你把上次的易容洗掉吧。”信繁取出一罐膏狀的專用卸妝霜遞給宮野明美,“裡麵的衛生間有水池。”
宮野明美很快就將臉上所有的易容清洗乾淨,擦乾水後,那張本就清秀的臉龐又是熟悉的麵容了。
信繁在桌子上放了一麵鏡子,方便宮野明美查看自己的肌膚狀況:“我給你使用的易容材料比較先進,透氣性能會優於傳統的橡膠。隻不過長期覆蓋在臉上,對於皮膚肯定會有一些傷害。”
“唔……”宮野明美湊在鏡子前看了半天,“感覺不到區彆呢。”
信繁朝她眨了眨眼睛:“要不要敷個麵膜?”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