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瞬間甚至懷疑自己因為連續兩天沒有休息產生了幻覺,可是不論他眨多少次眼,剛剛分開的梅斯卡爾依然在他的眼前沒有消失。
可是……這不是警車嗎?
難道說剛才自己的話讓梅斯卡爾產生了羞愧的心情,所以傻乎乎地跑去自首了嗎?
真、真是的,就算要自首也沒必要帶著警察跑到這裡找他吧……
“西拉。”信繁再次聲音輕微但清晰地喚出那個熟悉的代號,
“初次見麵,重新介紹一下,我是日本公安警察淺野信繁。”
轟——
就像是十萬伏特的電壓在一瞬間擊中了西拉的心臟,他呆呆地愣在原地,好長時間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
剛才……剛才是梅斯卡爾在說話嗎?
他說什麼?
公安警察???!
風見裕也開來的警車實在是太顯眼了,路過好幾輛車上的人都好奇地往這邊看。
信繁見狀非常果斷的下車,將西拉拽著坐進了後座:“去米花町。”
……
“你在組織這麼多年,難道還沒有覺悟嗎?”
……
“如果不能接受組織的行事作風,那你從一開始就不應該成為西拉。”
……
“初次見麵,重新介紹一下,我是日本公安警察淺野信繁。”
……
梅斯卡爾的聲音在西拉的耳邊不斷回響,他木然地坐在警車的後座上,眼神呆滯。
信繁沒有著急開口說話,他知道自己剛才的自我介紹能給西拉帶來多大的打擊。畢竟在西拉眼中,梅斯卡爾應該是一個不擇手段的男人,典型的組織作風,怎麼可能是公安警察?
說實話就連他自己有時候也會迷茫,感覺已經快要精神分裂了。他越想好好地潛伏,就越要努力進入梅斯卡爾的角色。可梅斯卡爾和諸伏景光又是截然相反的,他必須強迫自己接觸並理解完全不同的價值觀,並且還得嚴守本心,不能被同化。
這種糾結和痛苦是沒有經曆的人無法體會的。
不過對於西拉而言,很顯然他有更豐富的選擇。
信繁清了清嗓子,成功吸引了西拉的注意力:“馬上就要到市區了,有些話我們最好還是現在就說清楚。這樣也能早點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