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輕易言輸的失敗者,卻連親眼見識這個世界悲慘的一麵都沒有機會。更何況,不經曆到最後,誰又能斷言真的不存在完美的結局呢?
“對了西拉,那個人的資料你還要嗎?”信繁忽然問。
西拉微愣。
那個人的資料?
風見裕也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但他還沒有確定,隻是警惕地注意著信繁的一舉一動。
“就是那個家夥,你要親自動手為她報仇嗎?”
果然!
“拜…拜托淺野先生……”風見裕也著急得快要哭出來了,“隨隨便便就殺人這是不對的吧?是犯法的吧?!”
“沒有隨隨便便。”信繁一本正經地強調道,“我很認真。”
“就算是認真地殺人那也不行啊!!”
信繁翻開文件,照著資料上的文字念:“他曾經策劃了英國倫敦市區的汽車爆炸案,造成包括一名孕婦在內的三人死亡,八人受傷。去年還因在機場投放不明藥物而被警方逮捕,卻在押送的路上被同夥掩護逃離,導致隨行警察一死一傷……”
風見裕也臉色瞬間大變,他義憤填膺地說:“這種人太過分了!”
“是吧是吧,所以就算槍斃十遍也不夠。”
風見裕也聞言涼涼地瞥了信繁一眼:“那您也不能親自動手,這樣的人就應該交給法律製裁。”
信繁苦瓜臉:“如果警察真的能夠輕易將他抓住判刑,我也就不會坐在這裡看他的資料了!”伊莉娜也就不會被平白殃及。
“……”風見裕也有點佩服自己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冷靜,“您是不是忘記了自己也是警察?”
“誒?”信繁一臉懵逼地抬頭看向他,“我是警察??”
“哢——”
方向盤在風見裕也的手中發出了奇怪的響聲,車子也在公路上留下了狀似酒駕的痕跡。
這種對上司恨鐵不成鋼的心情很微妙,是風見裕也以前從來不曾感受到的。畢竟降穀先生很靠譜,絕對不會說出像淺野先生這樣的話。
往常風見裕也一直感覺自己很菜,工作也不完美,常常拖長官後腿,實在是有負降穀先生和公安各領導的厚望。
然而現在,他忽然自我感覺還不錯。就連像淺野先生這樣不著調的警察都能成功臥底犯罪集團多年,而且據說還取得了非凡的成就,那他……是不是也有更進一步的天賦和潛質?
可是現在他似乎就遇到了問題,怎麼才能讓淺野先生意識到自己是個公安警察,不要再表現出這麼讓人擔心的狀態了?
還沒等風見裕也思考出對策,後麵的信繁卻已經恢複了正常的樣子,他的表情十分正經,一看就很讓人放心。
“那麼你的想法是什麼?”信繁問。
“我啊……”西拉沉默了,他的目光一致落在那份資料上沒有移開,半晌才疑惑道,“可是正如剛才那位風見先生所說,以您的原則似乎不應該再問我這樣的問題。”
嘛,原則。
信繁放下文件,慵懶地靠在了椅背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很多,讓他有些困乏。
“如果光明的道路走不通,那就說明天黑了。”信繁的嘴角微微上揚,聲音平穩清晰,洋洋盈耳,“這就是我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