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繁皺了皺眉毛。
潛意識告訴他這裡麵不對勁。
浜野利也能有什麼事情讓他連敲門的人是誰都不知道就拒絕開門?
難道說……
信繁的表情頓時嚴肅起來。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田中喜久惠應該已經在浜野利也的房間中了。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她沒有利用從窗戶爬上來的出其不備,反而似乎在跟浜野利也說著什麼。
信繁將孜孜不倦地敲門換成了一根細鐵絲,在鑰匙孔裡戳來戳去,並且說:“我是來找田中小姐的,田中小姐在您這裡嗎?”
浜野利也的語氣微變:“她怎麼可能在我這兒?”
嗯,看來基本上可以確認了。
確認過後,信繁可沒空在這裡繼續跟他周旋,要是一不小心令田中喜久惠直接殺死浜野利也的話,那就太得不償失了。
信繁直接伸手擰開了房門。
屋內,浜野利也一臉震驚地看向他,而田中喜久惠臉上羞澀的表情還未完全褪去。
呃……
信繁看著眼前的場景,微妙地感覺到了絲絲尷尬。
“你乾什麼?!!!”浜野利也嗬斥道,隨即伸手護住田中喜久惠,“我不是都說了有事情等我下去再說了嗎?!”
田中喜久惠像隻受驚的小兔子般,不過雖然害羞,她還是故作鎮定地說:“彆這樣,浜野。”
信繁:“……”
他覺得事情不太對勁。
“你們這是?”信繁一言難儘地問。
浜野利也麵色不善,倒是田中喜久惠聞聲解釋說:“我是過來問浜野先生今晚洗不洗澡的,我好統計到底要燒多少熱水。對了,淺野先生你呢?”
“謝謝,不過不用了。”
信繁的一言難儘並非完全針對兩個網戀地下情的男女,而是其中的女方在對男方有強烈恨意的情況下竟然還能麵不改色地談戀愛。
就很強。
而且……你們這一個個的怎麼都這麼叛逆,就不能好好按照劇本走嗎?難道說他拿到的劇本才是假的??
不過雖然這一幕讓信繁隱約意識到,他正在經曆的劇情的確與原世界線不太一樣了,但他還是不能確定田中喜久惠是否真的對浜野利也沒有了殺意。
甚至從田中喜久惠之前表現出的細節來看,信繁認為這個女人對浜野利也和西山務依然懷有極深的怨懟,而且的確打算在這次聚會期間殺人。
信繁想了想,決定無論如何也不能給浜野利也和田中喜久惠獨處的機會。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道,“我剛好也有點事情想向你們詢問。土井塔君和我都覺得今晚的助興節目除了遊戲之外應該還要再加上大家的表演,魔術應該是最好的選擇。如果你們有需要的道具,現在說出來我們好準備。”
“魔術啊……”田中喜久惠靦腆地笑了笑,“那我要一根繩子,一枚戒指,還要一方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