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一直到整個車隊平安從他們旁邊飛馳而過,卡爾瓦多斯的聲音都沒有響起。
信繁依然保持著瞄準的姿勢,波本卻已經疑惑地問出口:“怎麼回事?”
卡爾瓦多斯的臉龐異常僵硬,他握著狙擊槍的手出了一層細密的薄汗。
信繁見卡爾瓦多斯遲遲沒有回答,便放下槍,看了過去。
他的臉色發冷,眼裡依然沒什麼情緒:“怎麼回事?”
同樣的問題,波本是單純的好奇,梅斯卡爾說出來卻透著股陰冷的寒意,仿佛暴風雨即將降臨前的低氣壓瞬間席卷而至。
波本用隱晦忌憚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在梅斯卡爾察覺之前又把目光放在了卡爾瓦多斯身上。
他還什麼都沒做,任務竟然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失敗了,降穀零有一瞬間甚至懷疑卡爾瓦多斯也是臥底。不過他很快就否定掉了,哪有臥底會傻到犯這麼明顯的錯誤?
尤其是能想著阻止組織暗殺大阪市市長的機構應該隻有公安一個,降穀零實在不希望自己的同事這麼菜。
“那個車隊裡沒有石川雄誌。”卡爾瓦多斯終於解釋說。隻是他的語氣卻並不肯定,因為車速太快,他根本沒有機會進行第二遍核對。
信繁收斂了外放的氣勢,他看上去一點也不生氣:“沒關係,我們還有一次機會。
“波本,在附近隨便找個停車場。
“卡爾瓦多斯,立刻聯係外圍成員到機場b2點待命。”
一連兩個命令下達,車內的空氣安靜到了極致。雖然梅斯卡爾的聲音聽不出波動,但不論是卡爾瓦多斯還是波本,都明智地不打算在這個時候去觸他的黴頭。
信繁就這樣安靜地坐在後座上,眼神深沉嚴肅。
然而實際上他在心裡都快笑瘋了!
好想用手機拍下零現在的表情,絕對夠他笑一年的了。
信繁沒想到有一天他的性格竟然可以這麼惡劣,以至於在執行任務的關鍵時刻還想著整一整零和卡爾瓦多斯。
這大概就叫作觸底反彈吧。
他曾經是性格較為內斂溫和的那種人,從事了特殊的職業後,更是習慣將自己隱藏在完美的麵具後麵,小心翼翼地保護著自己和身邊的人。很少開玩笑,也很少被朋友的惡作劇嚇到。
然而在經曆了假死那件事後,基本算是脫胎換骨的他,在繼續著從未改變過的使命的同時,有些東西也悄悄發生了變化。
不過也有可能他隻是單純地想要在降穀零的臉龐上看到更加真實的反應,卡爾瓦多斯也一樣,沒有一個組織的成員敢說自己活得不累,隻是臥底更難一些。
當然……可能琴酒得除外,畢竟那是個以加班為樂的工作狂。
想到這裡,信繁又給琴酒發了一條郵件:
【zcal:我們這邊遇到了一點麻煩,如果今晚行動失敗,還要繼續嗎?】
不過他的郵件還沒有發送出去,就先一步收到了琴酒的郵件。
【g:剛剛得到情報,石川雄誌臨時取消了接機的行程。計劃取消,你們回來吧。】
果然除了他和波本分彆有情報渠道,就連遠在東京的琴酒也用自己的情報網密切關注著這個任務。
嘖嘖,雖然說是交給梅斯卡爾負責,琴酒還是沒辦法完全放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