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時候到的日本?”波本的臉色不算好,不過也沒有因為聽到赤井秀一的名字就喪失理智。
“兩周前。”貝爾摩德終於肯給出正麵的回答了,不過她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又加了一句,“說起來你們兩個跟赤井秀一似乎都有些恩怨,嘖嘖,那個男人說不定會栽在日本。”
信繁沒有不自量力地揣度這個“兩周前”的具體時間,他對貝爾摩德的後一句話表示懷疑:“琴酒把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可這麼多年也沒見組織針對fbi有什麼有效的措施。倒是我們在世界各地的行動都或多或少地遭受到了fbi的圍追堵截。”
“是啊,fbi那群家夥有時候就跟滅不乾淨的老鼠一樣惹人討厭。”
fbi跟日本公安不同,因為美國的強勢和流氓,這個隸屬於司法部的全稱為“美國聯邦調查局”的情報機構,常常仗著自己的職責為“調查來自於外國的情報和恐怖活動”,而在全世界範圍內“為非作歹”。
不得不承認,的確有一些犯罪高發的發展中國家,僅憑自己的力量無法有效打擊犯罪集團,長此以往成了滋生國際犯罪組織的溫床。這些國家需要援助,需要團結起全世界的力量來麵對各國共同的敵人。但是同樣還有更多的國家本身就有能力應對本國發生的恐怖事件,比如說日本。
作為唯一一個涉黑團體合法的國家,日本在相關問題上很有自信。因此,那些打著“追查組織”的名號,時不時就要瞞著日本當局在境內蹦蹦跳跳搞點事情的fbi,就顯得格外討厭。
波本見梅斯卡爾和貝爾摩德竟然真的一邊聊天一邊吃飯,儼然一副久未見麵的好友模樣,隻好頗為無奈地開口道:
“貝爾摩德,你來日本是為了什麼?”
“我?”貝爾摩德眯眼笑,“我跟梅斯卡爾很久沒見了,過來看看他。”
信繁夾刺身的動作一頓,半秒後才繼續坦然地蘸著醬油和山葵。
貝爾摩德忽然這麼撩,讓他有點被算計了一般的慌張。
波本和貝爾摩德似乎完全不覺得這種說法有什麼問題,他倆正興致勃勃地就這個話題不斷展開。
“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是為了皮斯克。”
“皮斯克最近應該不忙,我還是不要打擾他跟弟弟共享天倫之樂了。”
“弟弟?”
“是啊,你比我早來日本,難道還不知道皮斯克剛認了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嗎?”
“什麼身份,查清楚了嗎?”
“畢竟皮斯克是組織的元老,隻要不背叛組織,就連那位大人對他都很寬容,我怎麼敢未經允許調查這個?”
“……嗬嗬。”
信繁默默吐出一口氣,在心中感歎貝爾摩德戲真多,不愧是大明星莎朗。
他把筷子輕輕橫放在桌前,然後冷聲道:“我吃完了,你們慢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