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倒不是怕出賣,風見裕也的為人還是信得過的,信繁更擔心他的“無心之失”。
而且風見裕也刻意強調了那邊都是由能力突出的警察組成的,這讓信繁這個知情者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好像是風見裕也自賣自誇一般。
“我妹妹要回來了,有什麼事下次再說吧。”最終,信繁的耐心被消耗殆儘,他說著便要掛電話。
風見裕也想要阻攔,但他們之間交流的主動權向來不在他手中。
倒是信繁在按下掛斷鍵的前一秒忽然補充了一句:“我覺得警備企劃課也沒有很優秀,你要對自己更有信心一點。”
“您真的這樣想?!”風見裕也眼睛亮了。
淺野先生的意思是他也很優秀?
然而那冰冷的已經切斷通訊的手機卻無法回答他的問題了。
至於信繁真正的意思……嗯,有風見裕也在,零組的平均能力可以拉下一大截。可喜可賀。
……
灰原哀跟柯南在音樂教室的門口分彆,她背著書包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了一邊工作一邊歎氣的榎本梓。
“……”灰原哀坐到了信繁身邊,疑惑地問道,“榎本小姐怎麼了?她看上去心情很不好的樣子。”
信繁抬眼看去,果然榎本梓周身的“我很難過”“我好無聊”已經快要溢出來了。他無奈地移開視線,對上了灰原哀那雙清澈單純的眼睛。
“沒有心情不好,榎本小姐隻是沒乾勁罷了。”
律楓音樂教室的大廳其實很小,然而這麼近距離發生的有關她的對話,卻沒能吸引榎本梓的注意力。她心不在焉地算著本周的收入和開支,賬本上清一色的紅色代表著音樂教室入不敷出的狀況越來越嚴重了。
“為什麼?”灰原哀問。
“大概是因為安室君回家了吧。”
“安室君……就是之前一直在音樂教室工作的安室透先生嗎?”
聽到安室透的名字,榎本梓終於回神了,她看向信繁:“淺野先生,您說安室先生父親的病情有沒有好轉?他離開的時候都沒有告訴我們,我本來還想去送行的。”
信繁回想起波本離開日本那天的情形。當時某人害怕再被貝爾摩德阻攔,訂了淩晨的機票,大晚上偷偷摸摸離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去做殺人放火的勾當。
“我想老人的心情一定很好,畢竟在外打工的兒子終於回家了。”信繁回答說,“而隻要心情好,再嚴重的病情也有好轉的可能。”
“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
灰原哀眨了眨眼睛,忽然開口問:“榎本小姐,你是不是喜歡安室先生啊?”
榎本梓懵了,她的臉上泛起一抹可疑的粉色,說話都開始結巴了:“哪、哪有的事?我隻是出於同事的關係關心一下他。而且自從安室先生離開後,我的工作一下就變多了。其實不止是我,淺野先生也有這樣的感覺吧?”
對此信繁不置可否,因為他的確已經開始懷念工具人在時的美好生活了,可他身為老板不應該說這麼掉價的話。
灰原哀沒那麼容易糊弄,她笑得十分八卦:“可是我哥哥就不關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