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信繁其實並不是一個在乎錢的人,否則也不至於在美國搶劫銀行隻要了三百美元。不過今天參與的畢竟琴酒的任務,他可不想承擔責任。
“很好,交易愉快。”信繁保持著高冷神秘的人設,拿了錢就要走。
目標急了:“喂!等等!錢你拿走了,我要的東西呢?你們不能不守信用,明明說好了……”
信繁冰冷漠然的眼神硬是把目標後麵的話給塞了回去,目標渾身忍不住地發抖,他覺得眼前的黑衣人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沒有任何情緒。
目標抖著抖著,突然梗了梗脖子大聲說:“我、我不要了還不行嗎?”
信繁微愣,險些被逗笑。他壓抑住笑聲,故作高深莫測地說:“摸摸你的口袋。”
“口袋?摸口袋乾什麼?”目標將手伸進衣兜,隨即懵了,“啊啊啊,你什麼時候把東西放進來的?我為什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然而那個黑衣人顯然不打算回答他的問題了,他拉著箱子,很快就消失在了小巷儘頭。離奇的是,在他拐彎的一瞬間,箱輪發出的軲轆聲也被吞噬殆儘。
自此,黑衣人都是怪物,他們太可怕了的思想就這樣深深印刻在目標的腦海中。
以至於數月之後,當他作為證人接受警方的問詢時,他提起今天的交易都在渾身發抖:“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就算後來我和組織還有其他交易,那個男人也是最恐怖的,沒有之一!”
“是他嗎?”長得不像日本人的金發警官將一張照片擺在他麵前,照片裡的黑衣人看上去就很陰冷,一頭長長的銀發詭異冷酷。
然而慫慫的目標搖頭說:“不是,我說的男人比他可怕多了。”
“那這個?”警官又找了一張照片,裡麵是個美豔的女人,
“我都說了是男人,男人!!”
“她也可以易容成男人,嗯,不過如果她易容了,你大概是認不出來的。”
目標不懂警官在說什麼,不過他忽然眼尖地在警方一堆照片中發現了熟悉的身影。他伸手將那張照片抽了出來,果不其然,再次直麵了數月前的陰影。
目標拍打著桌麵激動地說:“就是他!就是這個人!我們第一次見麵他就威脅我,恐嚇我,我懷疑他還會魔法,他竟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把磁盤放進我的口袋,明明我們之間沒有任何接觸!!”
金發警官似乎對於他口中比琴酒還可怕的組織成員很感興趣,他低頭看了一眼照片。
“……!!!”
他抿著唇,“唰”地一下抽走了照片:“這個不算,你肯定認錯人了!”
“???”目標震驚道,“不可能的,我怎麼可能認錯呢?每每午夜夢回,他的音容都纏繞在我的心頭久久不散,他是我的噩夢,是我這輩子都無法……”
“閉嘴!!”金發警官咬牙切齒地吼了一聲。
當然了,這些都是後話。此時的目標尚且還不知道自己未來將會被這個身影折磨成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