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繁剛想這裡,閃光燈就亮了起來。沒等主持人開完玩笑,隻聽“咻”的一聲,被子彈命中的吊燈猛地砸了下來,剛好砸在了最下方吞口重彥的身上。
吞口重彥——ga over
會場寂靜了一瞬,隨即爆發出陣陣嘈雜聲。
貝爾摩德借著黑暗的遮掩,頗沒有偶像包袱地伸了個懶腰,可即便如此她的動作也是優雅完美的。
“任務完成,我們要不要找個地方喝兩杯?”貝爾摩德衝信繁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梅斯卡爾。”
同樣的代號從不同人口中說出來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貝爾摩德念的“梅斯卡爾”仿佛是情人間的呢喃。
信繁冷漠地注視著她的眼睛,沒有回答。
下一秒,燈光亮起。
貝爾摩德眼睜睜看著那個剛才還淡漠嚴肅的男人忽然變了臉,一切聽起來高大上的形容詞都在他身上絕了跡,隻剩下低眉順眼唯唯諾諾,絲毫沒有屬於年輕人的銳氣。
她在心底嘖嘖了兩聲,將目光從梅斯卡爾身上重新移向會場。
追思會已經亂成一團,在燈光的照映下,那片被玻璃碎片和鮮血占據的位置再也沒了遮擋,清楚地映進了每位賓客的眼底。
貝爾摩德迅速進入角色,她蹙眉嗔道:“hat’s happened?”
“rry to say that, but i thk the an is dead……”
“tell thg i don039t kno!”
信繁覺得貝爾摩德這就是公報私仇,雖然他不覺得自己哪裡得罪了這個女人。
罪魁禍首枡山憲三就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此時他維持著慈祥的成功企業家的形象,驚愕地跟旁邊的商業夥伴討論著這件慘劇。
目暮警官立刻行動起來,他們先是關閉了會場唯一的大門,又派人保護好現場。幾個年輕的警官麵不改色地抬走了水晶吊燈,露出下方滿身是血的屍體。
有人認出了屍體的身份:“啊!是吞口議員!”
“怎麼樣,高木老弟?”目暮警官表情嚴肅地問。
“非常遺憾,他已經沒有呼吸了。”
“是嗎……立刻向上麵彙報這件事。”
“是!”
有人覺得奇怪,陰陽怪氣地對目暮警官說:“你們警察的動作可真快。”
目暮警官沒有絲毫猶豫地出賣了向他們傳遞消息的熱心市民:“這是因為有人提前報警,說今晚的追思會上有人要殺害吞口議員。”
這話一出,貝爾摩德和皮斯克這兩個知情人立刻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不同於皮斯克在那邊熱衷於帶節奏,貝爾摩德潛意識裡覺得梅斯卡爾一定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