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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信繁特地起了個大早,又給灰原哀認真做了早餐和午餐。
雖然小哀已經不記得自己曾經最喜歡的食物了,但信繁還是為她準備了花生藍莓果醬三明治。
小哀背著鼓鼓囊囊的書包踏上去學校的路後,信繁立刻給阿笠博士打了個電話。
“非常抱歉。”信繁的語氣中難掩愧疚,“我又得麻煩您照顧小哀了,我有急事需要去外地出差,今晚恐怕回不來。”
阿笠博士很喜歡灰原哀,但他能看出這孩子其實是很孤獨的,她迫切地需要哥哥的照顧和認可,但是又不像其他六歲的小姑娘一般撒嬌,她總是將自己的小心思牢牢藏住。
故而聽到信繁的拜托,阿笠博士在保證一定會照顧好灰原哀的同時,又用責備的語氣說:“我知道年輕人肯定是想要做出一番事業的,但既然你領養了小哀,就彆放棄自己的責任。”
“是,以後我會儘量安排好時間的。”
“說起來你父母呢?小哀都被冠上了淺野的姓氏,卻連自己的養父母都還沒有見過,這也太不像話了。”阿笠博士越想越不對勁,“該不會是你瞞著父母辦的領養手續吧?”
信繁苦笑道:“阿笠博士,您說的情況法律上是不允許的。”而他的領養手續無論怎麼查都是合法的,畢竟是官方直接辦理的嘛。
“那你就帶小哀見見爸爸媽媽嘛,這個年紀的孩子很需要父母的關心。”阿笠博士這個連初戀都抓不住的中老年,說起如何教養孩子來倒是一套一套的。
信繁從哪兒給灰原哀找個父母來?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年沒見過父母了,諸伏夫婦在他成年後就連夢境都不再光顧。
他隻能說:“沒辦法,他們回來一次很麻煩。不過我想最多一年吧,明年他們一定會看望小哀的。”
一年不算長,因此阿笠博士還算滿意地接受了這個說法:“前幾天步美還跟我說想要出去玩呢,等你出差回來我們帶著孩子們去山裡郊遊吧?小孩子就是應該多接觸大自然嘛。”
“好,如果我有時間的話。”雖然少年偵探團+遠足基本等同於碰到犯罪,但信繁還是答應了。
阿笠博士忽然提議道:“你是不是還沒有跟小哀說放學來我這裡?不如我把她直接接回家吧,她在家裡應該會比在我這兒放鬆。”
回家?
信繁的臉色依然平靜,隻是口中卻很痛快地反駁了這個提議:“我打算趁著我和小哀都不在家的機會找人修善一下公寓,之前入室搶劫那次家裡很多東西都收到了損壞。”
“這樣啊。”阿笠博士很遺憾地說,“那就沒辦法了,我今天下午會去接小哀的。”
“麻煩您了。”
掛斷電話後,信繁迅速行動起來,他將公寓裡所有屬於小哀的東西都整齊地收好,又將小哀唯一的一張照片燒掉了。
雖說見過小時候宮野誌保的人不多,灰原哀如今的造型更是跟宮野誌保相差極大,但為了以防萬一,她的照片還是不能留。
做完這些,信繁的目光最終移向了酒櫃的一處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