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繁不記得風戶京介打算殺害的警察具體是誰了,但他記得佐藤美和子就在其中。
之前因為收養灰原哀的事情,佐藤美和子曾經留下過自己的聯係方式,警方那邊的定期回訪也是交給佐藤美和子執行的。隻是搜查一課平時的工作太忙,一直到現在佐藤美和子也不曾登門拜訪。
因此,接到電話後佐藤美和子第一時間就聯想到了灰原哀。
“是小哀出什麼事了嗎?”佐藤美和子的語氣中充滿了擔憂。
“不,她很好。”信繁將手機遞給灰原哀,“佐藤警官的電話,你要跟她說兩句嗎?”
灰原哀猶豫了幾秒鐘,還是聽話地將手機放在了耳邊。
麵對這位在警署的時候就一直很照顧她的警官,灰原哀不禁再次表露出了最初見麵時的羞澀和乖巧。
信繁愣了愣,隨即笑了起來。
說到底灰原哀還隻是一個六歲的孩子罷了,就算表麵上再成熟堅強,剝開那些偽裝,她依然有著脆弱敏感的內心。
不過這樣的小哀才真實啊。
很快手機就又回到了信繁的手中,他順勢起身走到陽台上打電話。
“這段時間麻煩您照顧小哀了,小哀是個好孩子,應該很好相處吧?”佐藤美和子說得仿佛她才是灰原哀的家人,而信繁隻是灰原哀的寄宿家庭一般。
信繁沒有就這個問題多說,他開門見山道:“佐藤警官,您最近是不是正在重新調查仁野保醫生死亡的案子?”
電話那邊出現了短暫的沉默,片刻後佐藤美和子的語氣冷淡了不少,還透著股警惕的意味:“您怎麼知道?”
“我和一位在東京做醫生的朋友聊天時了解到一件事,或許對你們警方的調查有所助益。”信繁平靜地說,“風戶京介,現任米花藥師野醫院的心理醫生,七年前因為仁野保的‘失誤’而劃傷左手,不得已從外科轉至心療科。”
佐藤美和子驚訝地重複了一遍:“風戶京介??”
不論是一年前的調查還是現在,這位風戶京介一直都沒有出現在警方的視線中。
“我之前有看到過仁野保醫生的事情,因此在聽說了風戶京介和他的恩怨後查找了當年的資料。你們警方似乎從來沒有懷疑過風戶京介呢?”
佐藤美和子沒有被信繁輕易擾亂節奏,她依然堅持地問:“請問您是怎麼知道警方重啟調查的?”
對此信繁早有準備:“您知道我一直跟在毛利先生身邊工作,對於案件的敏銳度得到了很大的提升。我察覺到不對勁後,立刻聯係了工藤新一。工藤認為風戶京介作案的嫌疑很大,並且他還調查出風戶京介最近似乎在刻意接觸警視廳。今天白鳥任三郎警官也向我證實了這一點,他的心理谘詢師恰好就是風戶京介。”
“您是說風戶京介故意想要打探警方的調查進度?”
“恐怕是的,”信繁停頓了兩秒鐘又道,“甚至他有可能會為了掩飾自己行凶的事實繼續犯罪。”
佐藤美和子倒吸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