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保田弓彌垂著頭,似乎這麼做就可以讓他避開毛利小五郎和淺野信繁的目光。他低聲敘述著和妻子之間的事情。
“我和愛莉是青梅竹馬,她在十五歲的時候就跟我訂了婚。一直以來我們之間雖然有磕磕絆絆,但關係始終很密切,直到七年前那個男人的出現!”說到這裡,久保田弓彌的唇角輕輕顫抖,眼中浸滿了恨意,“愛莉很喜歡運動,網球和馬術都玩得很好。她和那個男人應該就是在七年前的一場馬術聚會上認識的。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愛莉曾跟我說起過她被一個男人騷擾。但我當時隻以為她多心了,並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信繁聽得暗暗稱奇。久保田弓彌這種事情都能不在乎,恐怕也沒有他自己表現出來的那麼愛妻子吧。
毛利小五郎微微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道:“所以後來愛莉夫人真的和騷擾她的男人相愛了?”
這是什麼狗血劇情??
久保田弓彌頓了頓才回答說:“我猜測是這樣的,因為有一次我提前結束行程回家,正好撞見他們兩個在一起。不過愛莉始終不承認他們的關係,她一直堅持是我誤會了。”
“那個人的聯係方式您有嗎?”信繁問道,“既然已經有了懷疑的方向,那接下來我們去找他問問就知道了。”
就算久保田愛莉有意隱藏自己的行蹤,他們也可以通過外遇對象的表現判斷具體情況。
然而久保田弓彌接下來的話讓毛利小五郎和信繁大跌眼鏡,他十分尷尬地說:“我不知道他的聯係方式,甚至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信繁:“……”
這位大哥您可真厲害,難怪妻子能跟彆人跑了。
於是信繁決定換個問題:“就算您的妻子有了外遇,可她為什麼不繼續目前的關係,反而要撕開最後這張紙,跟外遇對象私奔呢?”
這一次久保田弓彌回答得很果斷:“因為她想卷走所有的財產!我們結婚幾十年一直沒有孩子,如果離婚的話我必然會分到很多錢,愛莉正是因為想帶著所有錢跟那個男人離開,所以才選擇不告而彆的。”
“可是你們的店不是還開著嗎?”毛利小五郎滿臉寫著‘想吃懷石料理’這幾個字。
“店是還開著,可是這麼多年我們積攢的財產遠遠不是一家店可以彌補的。我也是在愛莉失蹤後才發現,這一年以來,她已經悄悄轉移走了許多資產。”
久保田弓彌和妻子愛莉之間的故事越來越傳奇,信繁甚至想買包薯片慢慢聽。
待在毛利小五郎的事務所工作果然很有意思,這個委托人更是值得信繁掛琴酒電話也要來見一見。
接下來毛利小五郎又按照流程問了久保田弓彌一些問題,這個男人表現得十分正常,仿佛他真的是一個剛剛得知妻子跟野男人跑了的可憐丈夫。
當然,前提是要過濾掉久保田弓彌話裡話外透露出的“啊,我的錢沒了”“如果愛莉願意把財產都留給我,我是不介意她跟彆人跑了的”“那個男人就是看中了愛莉的錢”。
和久保田弓彌分開後,毛利小五郎一個人站在路邊,扶著電線杆哈哈大笑個不停。
信繁刻意跟大叔拉開了一些距離,以免傳染到這種神經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