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冷漠地點了點頭,然後便不再說一句話,沉默地注視著顯示屏,似乎在進行著某種操作,而梅斯卡爾也抱著筆記本電腦“劈裡啪啦”地敲著鍵盤。他們都很忙,襯托出田中喜久惠的悠閒和不合群。
田中喜久惠覺得自己似乎被孤立了,可這種孤立的原因並不是因為她來曆不明,或者應該說正是因為朗姆對她莫名其妙的看重和信任導致了現在的局麵。
可是沒有辦法,她隻能這麼做,她也應該這麼做。
這個世界應當是有正義的,若是警方和法律不作為,那就由她親自來!哪怕代價是將自己的未來和靈魂都獻給魔鬼也無所謂。
五分鐘後,琴酒忽然低聲說:“警察來了。”
雖然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不過田中喜久惠對此深信不疑:“那fbi呢?”
這一次琴酒沒有很快回答,他過了一會兒才說:“fbi那群老鼠已經撤退了。”說罷,琴酒抬眼看向了梅斯卡爾。
那個男人似乎對於這樣的結果並不感到意外,隻見他慵懶地打了一個哈欠道:“下班了下班了,我要趕在警方敲門之前離開這兒。”
說著梅斯卡爾竟然已經開始收拾東西了。
“對了。”信繁忽然提醒道,“一會兒警察敲門彆讓田中喜久惠去,我記得曾在哪裡看到過她的通緝令。”
……
琴酒將當天發生的所有事情總結成了報告,彙報給了那位先生和朗姆,目的就是希望組織能慎重考慮考慮。然而朗姆還是堅持給田中喜久惠代號,並且就連這個代號也是他決定的——apricot。
這個單詞原本是“杏、杏仁”的意思,不過按照酒廠的命名規則,這裡指的應該是apricotbrandy杏子白蘭地。
朗姆為什麼要給田中喜久惠起這樣一個代號,恐怕就連田中喜久惠自己也不清楚。就像信繁也不知道他過去的代號為什麼是蘇格蘭,亦不知道為什麼後來要叫梅斯卡爾。
不過酒廠成員那麼多,那位先生和朗姆一個一個起名也著實不易,信繁嚴重懷疑那位先生過去可能是做洋酒生意的,否則怎麼對這些酒的品類如此了解。就連aptx-4869的解藥也與白乾中的特殊成分有關,實在是細思極恐。
說不定那位先生就是某白乾品牌的創始人,為了打壓其他酒類的銷售,特意成立了酒廠這一黑衣組織,目的是在世人心中留下“白乾是正義的救世主”“其他酒都是壞蛋”的印象,讓白乾的銷量猛增。
田中喜久惠獲得代號的事情是琴酒通知的信繁,他在電話裡表現出了極度的不愉快。
臨結束的時候,琴酒還意味不明地說:“看來你在偵探事務所也沒有收集到有用的情報,你之前不是見過apricot嗎?”
“但我至少知道她。”信繁笑道,“那是個會因為仇恨出賣愛情的女人,很危險。”
琴酒沒有正麵談論這個問題,而是問:“那毛利小五郎呢?你跟這位大偵探接觸了這麼久,你覺得他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