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走到加油站,信繁突然覺得那個人影有些奇怪,正常人怎麼可能一動不動?想比真人,他覺得那個更像服裝店裡的模特。
忽然,一陣冷風向信繁襲來。
他的身體反應快於大腦,幾乎是在對方動手的瞬間就曲腿彈向另一邊。與此同時,信繁回頭看向身後。
一張熟悉的臉龐頓時映入眼簾——
工藤新一!!
啊不,出現在這裡的隻能是黑羽快鬥!
看清那個人後,信繁硬生生止住了身體躲避的動作,隻在黑羽快鬥用麻醉針紮他的時候用技巧把針打掉了。
“嗯?”黑羽快鬥愣了愣神,還以為自己的偷襲計劃失敗了。
然而他眼前的那個男人卻忽然腿腳一軟,竟然直接倒了下去。
黑羽快鬥懵逼:“我這是紮到他了?”
淺野信繁沒有回答,他癱軟在地上,呼吸平穩,顯然已經陷入了沉睡狀態。
黑羽快鬥蹲下身檢查了半天,確定目標的的確確已經被他放到,於是放心地把淺野信繁拖進了加油站旁邊的小屋子裡。
他扒下信繁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並貼心地留下了他穿的這身加油站工作人員的製服,然後照著淺野信繁的樣子飛速易容。
做完這些,黑羽快鬥又用膠布封住了信繁的嘴巴,還拿麻繩把他全身裹成了粽子。
黑羽快鬥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頗為得意地說:“其實我本來準備的是毛利小五郎的臉,但既然你過來了,那我就借你的臉一用啦,毛利偵探的經紀人,淺野信繁先生!”
話音剛落,黑羽快鬥臉上的表情瞬間平靜。他整了整衣服,從旁邊的貨架上拿起一管汽車專用膠水,又接了一桶汽油,這才離開了加油站。
黑羽快鬥根本沒有考慮到夜晚的山上有多冷,甚至沒有關窗戶,信繁隻穿著貼身的衣物,風一吹,他連昏迷都不想裝了。
“黑—羽—快—鬥——”信繁咬牙切齒,“我要買一整車魚,把你埋進去!!!”
他想起來了,他全部都想起來了。自己的車為什麼會突然爆胎,他又為什麼會被暗算,這些信繁都想起來了。隻不過在原劇情中,遭受非人待遇的應該是租車公司和毛利小五郎,而不是他,一個無辜的經紀人。
雖說要是沒有他配合,黑羽快鬥也沒那麼容易放倒他,但信繁還是愉快地把仇都記到了黑羽快鬥的頭上。
等到窗外傳來汽車引擎發動的聲,信繁立刻用之前藏好的小刀劃開了身上的繩子,從地上爬了起來,並撕掉了黏在嘴上的膠帶。
他皺眉看了看自己現在狼狽的形象,又看了看旁邊疊得整整齊齊但被某人穿過的衣服,果斷用加油站的座機給琴酒打了個電話。
“你在鳥取縣有下屬吧?隨便派個人送套衣服到我發給你的地址。記住,讓他把東西放下就離開!”
琴酒正窩在他那輛“低調”的保時捷356a上,執行盯梢任務,聽到電話裡的聲音,他的眼中流露出些許譏誚的笑意。
“你的語氣聽起來有些氣急敗壞啊,梅斯卡爾。”琴酒勾起嘴角,“難道說你在野外被哪個大膽的女人扒光了?”
“……”信繁忍住想要把聽筒扔了的衝動道,“衣服不是給我的。”
琴酒聞言挑眉:“哦?那我就隨便準備一套女裝好了,你應該不會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