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阪榮男還真的又去了一次。”伏特加暗暗稱奇道,“妻子還在我們手中,他自己倒是樂得清閒。”
信繁喝了一口杯中的威士忌,冰涼酒液順著咽喉滑下,讓原本混沌的大腦頓時清醒了不少。
這是他短時間內第二次品嘗到黑麥威士忌。黑麥威士忌過於濃鬱的麥香往常並不受消費者歡迎,大概就連侍者都不明白怎麼突然間有這麼多客人點這種酒。
放下杯子後,信繁道:“能為了妻子的安危屈服於組織,這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八阪榮男到底是為了妻子的安危,還是看上了組織給出的天價誘餌,這點還值得商榷。不過就事實來看,八阪榮男屈服了,於是他妻子還活著。
大概他就是那種“外麵彩旗飄飄,家中紅旗不倒”的風流才子吧。
“菊地憐子最近的通話沒有異常。”琴酒的麵前擺著一份由通訊公司提供的記錄,“看來她和瑪塔功之間應該有特殊的聯係方式。”
信繁:“瑪塔功告訴菊地憐子最近或許會有人盯上她,所以她才那麼警覺。”
“那怎麼辦?”伏特加問。
信繁沒說話。
琴酒眯起了眼睛,冷聲道:“乾脆直接把櫻雪羽砸了,逼她出來。隻要菊地憐子落到了我們手上,就不怕沒辦法讓她開口。”
琴酒是組織內出了名的手段強硬的成員,但這並不是因為他沒腦子。恰恰相反,琴酒的智商也是組織內極為頂尖的。
他隻是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優勢。
有時候太多的彎彎繞繞反倒容易給警方或者其他情報機構留下線索,越簡單的計劃越有效。
琴酒深諳此道,並且他認為波本口中那個曾一言不合就炸橋的梅斯卡爾,應當與他是同道中人。
然而聽了琴酒的建議後,信繁卻摸著下巴認真地想了想。
“不急,我或許有辦法。”
聽到梅斯卡爾這麼說,琴酒便不再發表任何看法。畢竟這個任務說到底是梅斯卡爾負責,身為負責人,這點決定權還是有的,而琴酒也很尊重那些值得尊重的同事。
信繁將任務的事情拋到一邊,略有些奇怪道:“你們今天怎麼這麼有閒情雅致,居然跑到這裡聽音樂會?”
“不是大哥要聽,是任務目標非要選這種高雅的環境。”伏特加的手裡捏著一張名片,麵露不屑道,“他大概以為隻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我們就不敢對他做什麼吧,真是好笑。”
琴酒從煙盒裡抽出一根香煙,放在嘴邊點著,沒有回應伏特加的問題。
信繁側身看了一眼:“吉岡昌仁,又是你們的交易對象?”
“是啊。”依然是伏特加在說話,“他還不知道我們殺人的方法可不止一種,讓他死在這裡固然可行,但更棒的難道不是讓他回家後悄無聲息地死亡嗎?那種藥還真是好用啊,對吧,大哥?”
琴酒終於回頭給了伏特加一個默然的眼神,隨即他的嘴角滲出輕蔑的冷笑:“不要在死人身上留駐精力。”
“雪莉叛逃組織這麼久,那種藥竟然還有存貨?”信繁奇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