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笠博士帶我們去山上滑雪,我記得昨天晚上專門跟哥哥說過的。”灰原哀無奈地歎氣道,“你一定又沒有仔細聽我說話吧?”
昨天晚上?
信繁記得昨晚他應該是在考慮菊地憐子的事情,可能有些心不在焉。隻是按照他以往的習慣,就算很認真的思考什麼事情,也不至於注意不到周圍的動靜。
這不是專心,這是找死。
可是在灰原哀身邊,他似乎總能安心,就連以往引以為傲的警惕心也降低了不少。
信繁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
灰原哀忽然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她瞪大眼睛盯著信繁身後的某處位置,瞳孔猛地收縮,渾身僵硬,一動不動,隻有肌肉在不停地抽搐和顫抖。
信繁回頭,對上了衝矢昴那雙帶著笑意的眸子。
“怎麼了?”衝矢昴問。
“你嚇到我妹妹了。”信繁道。
衝矢昴愣了愣,隨即將視線落到了灰原哀的身上。
灰原哀顫抖的幅度頓時增大了不少,她一把抓住柯南的胳膊,害怕得不知所措。
柯南這還是第一次看到灰原哀如此害怕一個人,上一次她露出這種表情還是在人魚島。
難道說衝矢先生就是灰原哀走失的家人??
衝矢昴蹲下身,與灰原哀平視,他努力放緩聲調,用最溫和的語氣安撫道:“小妹妹彆害怕,我是你哥哥的朋友,不是壞人。”
然而這番話非但沒有起到緩和的效果,反而讓灰原哀恐懼得拚命朝後躲,哪怕後背重重撞上車廂也無所謂。
信繁見狀十分心疼地皺起眉毛,阻止衝矢昴的進一步接觸:“小哀很害怕陌生人,你們還是以後找機會再接觸吧。”
說來也奇怪,信繁一直不明白灰原哀的雷達到底是什麼原理。要說這是她對組織成員的特殊感應吧,赤井秀一都脫離組織那麼久了,不至於到現在依然保留著組織的氣息。而他經常參與組織的活動,可除了一開始的幾天,此後灰原哀再也沒有對他表示出恐懼。
赤井秀一過去從來沒有被小孩子這麼害怕過,這讓他有點挫敗。不過他不是那種非要惹哭小女孩的變態,見狀隻好起身,放棄了跟淺野信繁的妹妹套近乎的打算。
不過,在他和信繁朝最後一排的空座位走去時,赤井秀一還是回頭用意味深長地眼神又看了一眼灰原哀。
小姑娘戴上了衛衣的帽子,瑟縮在座位和車廂的角落裡,看上去十分可憐。
這個女孩兒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隻是發型有些違和,讓他一時間想不起來曾在哪裡見過。
兩個穿著厚厚棉服,帶著全套滑雪設備的男人上了公交車。
車上明明還有空座位,可他們還是站在最前方,絲毫沒有朝後走的意思。
“他們就這麼迫不及待要去滑雪嗎?”步美笑著吐槽道,“竟然這麼早就把滑雪的衣服穿上了。”
光彥看了一眼正在打噴嚏的阿笠博士,語帶譴責:“博士也一樣迫不及待,在車上還不忘觀看教學視頻,明明都感冒了。”
“感冒的話就不能跟我們一……”
那兩個全副武裝的男人忽然從口袋裡掏出手槍,指向了大巴車裡的乘客們。
“劫車!都給我老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