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繁看著屏幕裡的資料,微微歎氣。
如果雪莉等到這個時候再逃離組織,恐怕她就沒有辦法活到吃下aptx-4869的時候了。
不過雖說副產物已經得到了組織的充分利用,可產生它的物質卻依然沒有名字。它就像是被組織刻意地遺忘了一般。
組織真的會放棄這麼重要的東西嗎?
信繁支著腦袋認真思考。
“梅斯卡爾。”伴隨著熟悉的聲音響起,青木勳和貝爾摩德出現在了門口。
信繁在短暫的怔愣後便了然。
他曾聽琴酒說過青木勳即將獲得代號,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個消息恐怕是真的。至少青木勳已經獲準可以離開地下的實驗室了。
青木勳的目光落在了信繁麵前的屏幕上:“你已經看到了,研究暫時告一段落,接下來我會傾向於另一項研究。你有什麼事情直接聯係我就行。”
貝爾摩德感興趣地湊了過來:“已經結束了?看起來是個陌生的項目呢,不過既然是你負責的話,這個項目對於組織而言一定很重要吧?”
信繁瞥了她一眼:“重不重要都跟你沒關係。”
要不是他知道貝爾摩德隻是一個心係乾兒子乾女兒的真酒,他恐怕都要懷疑這個女人是哪個情報機構的特工了。
貝爾摩德仿佛沒聽到信繁的警告一般,自顧自地翻看起報告來。
信繁被她奪走鍵盤,後腦勺飄過一片井字。
“彆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貝爾摩德輕輕勾起唇角道,“我可是很想知道自己參與的到底是怎樣的計劃呢!”
“你參加的又不隻是這一個計劃。”信繁伸手直接關閉了電腦。
瞬間收獲貝爾摩德的怒視一枚。
青木勳用看智障的眼神在他們兩人身上掃來掃去,最終還是無奈地歎了口氣。
行吧,這兩尊大佛他誰都惹不起。
“梅斯卡爾,你今晚有約嗎?”貝爾摩德側身倚坐在了電腦桌上,雙腿交疊,露出了白皙的肌膚。
信繁目不斜視:“有,和睡神約好了夢裡相見。”
“嘖,你可真沒情趣。”貝爾摩德嫌棄地搖了搖頭,“那我們一起走吧,這座實驗室彎彎繞繞的,誰知道會碰到什麼?”
“平麵圖就在走廊裡。”青木勳幽幽地提示。
時間不算晚,不過信繁也不打算在這裡多待,他剛好順路去阿笠博士家接小哀。
雖然他的這個“順路”需要換車、易容、兜圈子。
臨走時,信繁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青木勳。
青木勳如有所感地回望過來。
信繁問:“我是不是應該恭喜你?”
青木勳愣了愣,隨即笑了起來:“我想是的。”
這是他自己選的路,無論前方蘊藏著怎樣的危險,無論腳下是怎樣的深淵沼澤,他都隻能摒棄一切,奮力前行。
或許什麼時候他就會被沼澤和毒氣吞沒,但是對於青木勳而言,他的選擇從來都是彆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