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斯卡爾的坦然落入朗姆的眼底,他欣慰道:“這樣也好,有你在,琴酒的事情便可以更順利地解決。你來的路上應該已經見到波本了,我打算將尋找琴酒的任務交給你們。”
“琴酒是怎麼失蹤的?”信繁問。
他最好奇的大概就是這件事了。
堪稱無數人童年噩夢的琴酒童鞋,為什麼會突然失蹤?什麼人有那個本事把琴酒擄走?
然而對於這個問題,朗姆卻隻是搖了搖頭:“我很遺憾不能告訴你更多,因為至今為止,我掌握到的情況也十分有限。”
信繁驚訝道:“憑組織的能力也無法查探具體的情況嗎?”
“雖然我不想承認,但事實上你說得沒錯。”朗姆靠在柔軟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一點也不像是他話裡說的那樣鬱悶,“琴酒是在和一個程序設計師接觸的時候失蹤的,他的名字是……”
板倉卓。
信繁知道這個人,他牽扯進了組織的最終計劃,然而恐怕連組織都不知道他竟然有記日記的習慣,以至於給柯南透露了許多信息。
“板倉卓。”朗姆說,“不過我之後派去的人彙報說,板倉卓已經死了,所以他這條線算是中斷了。不過現在全日本的所有非法出入境渠道都在我們的掌控中,可以確定琴酒和伏特加不曾離開過日本。至於其他線索則需要你和波本去找,我對你們很有信心。”
這是琴酒失蹤後信繁第一次聽到伏特加的名字,他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失蹤的人不隻是琴酒。
……伏特加真卑微。
不過話說回來了,琴酒知道朗姆把他的身家性命交付給了兩個臥底的手上嗎?這樣想想,他其實也挺卑微的。
“我明白了。”信繁輕輕頷首。
朗姆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又說:“琴酒失蹤後我立刻調查了他的通話記錄,你是琴酒和伏特加最後聯係的人,你要知道重要性。”
信繁頓時樂了,他嗤笑著問:“其實這才是您和先生不告訴我的原因吧?”
“有些事心裡知道就行,話多的人往往不長命。”朗姆的表情依然平靜坦然,可是空氣中卻有種冷意在慢慢凝結。
信繁輕輕地扯了下嘴角:“多謝您的警告。”
“不,這是忠告。”朗姆溫和地說。
信繁不欲與他爭辯,警告也好,忠告也罷,該做的事他一樣也不會停止。
臨走時,朗姆突然又叫住了他。
“暗殺瑪塔功的時候你如果需要采取爆破行動,直接聯係庫拉索就可以。”朗姆笑眯眯地說,“那孩子很擅長這些。”
信繁挑眉:“是嗎?”
朗姆的眼中竟然流露出了自豪之色:“庫拉索擅長任何事。”
這種表情和語氣,仿佛他和庫拉索不是上下級關係,而是父女一般。實在是有點詭異。
大概是看出了梅斯卡爾眼中的古怪之色,朗姆掩飾地清了清嗓子,又用遺憾惋惜的語氣說:“其實原本在我心中,最合適的試驗品應該是你。”
信繁更惡寒了。
他沒說話,隻輕輕頷首表示禮貌,隨即便退出了朗姆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