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野先生從回來開始就一直在忙,看來自由創業者的工作也很辛苦啊。”安室透在休閒的間隙還抬眼對信繁說。
“不是音樂教室的事情。”信繁說,“我在幫毛利先生寫遞交給委托人的報告。”
這種事情原本是毛利小五郎自己做的。但是臨近deadle,大叔卻喝得爛醉如泥。為了毛利偵探事務所的聲譽,信繁不得不攬下了這個工作。
“這樣啊。”
過了五分鐘,信繁的電腦屏幕上突然閃爍著郵箱的圖標。
他打開一看,竟然是波本發來的,裡麵是菊地憐子的情報資料。
信繁隱晦地看了一眼安室透,發現安室透正聚精會神地盯著手機,手指還不時地敲擊屏幕。而且他的手機是橫屏的,似乎在玩遊戲。
信繁用屏幕鍵盤打了幾個字,隨即拿著空杯起身接水。
用這種打字的方式可以避免產生聲音。否則以安室透的能力,說不定真能通過聲音判斷他打了什麼字。
路過安室透的時候,信繁還用餘光注意了一下手機屏幕,屏幕上的畫麵很熟悉。憑借著他玩了無數次夢境營救的經驗,信繁非常確定安室透正在玩夢境營救的第一關,而且還是剛開始。
嘖嘖,太明顯了。
就在信繁躬身接水的時候,安室透收到了梅斯卡爾的回複郵件。
[zcal:謝了。]
礙於信繁就在他身後,安室透沒有回複。
等到信繁接完水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繼續敲鍵盤時,波本的郵件到了。
[bourbon:真稀奇,你居然也會跟我說謝謝。]
信繁將菊地憐子的文件縮小放到屏幕一側,然後一邊寫報告,一邊瀏覽情報。
毛利小五郎道聽途說來的東西竟然有一半都是真的。
菊地憐子出生於岩手縣一個殷實之家,她雖稱不上財團的大小姐,但也算得上是出身富貴了。隻是年輕的菊地憐子與一個家境普通的少年墜入愛河,為此,菊地憐子甚至和家人斷絕了關係。然而那個少年卻拿了她的錢又綠了她。於是菊地憐子一氣之下殺死了愛人。
此後數年,菊地憐子一直在日本各地逃竄。最終她因為出色的外表和說話的藝術,得到了一位中年富翁的青睞,在他的幫助下,菊地憐子來到東京建立了櫻雪羽。
所謂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隻是從菊地憐子痛下殺手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失去了生活在陽光下的資格。
片刻後,信繁又收到了菊地憐子的郵件。
[附件裡是瑪塔功在日本的詳細行程,但是他沒有告訴我抵達日本的具體時間,隻說到時候聯係我。]
看來瑪塔功的確是一個精於算計而且十分謹慎的人,隻是他恐怕不知道,現在出入日本所有的非法渠道都在組織的掌控之中。
至於合法渠道……
且先不論瑪塔功有沒有膽量正大光明的入境,就算他真這麼做了,信繁也隻需要給風見裕也吩咐一聲。
沒辦法,現在隻要在日本,就沒有信繁得不到的情報。
瑪塔功此行,注定是有來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