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某人也真是敢說,還很清閒?
彆人不知道,信繁可是很清楚波本最近在忙什麼的。內村導演提到的事情不僅信繁在意,安室透更在意,而他們兩個人的調查進度也基本相同,都還沒有查清楚那件事和組織的聯係。
“說起來最近琴酒也挺閒的。”信繁靠在車窗玻璃上,就像是普通的社畜在和同事聊天一般,“不過就算朗姆找他去,那個家夥大概率也不會乖乖聽話。”
波本握著方向盤的手微頓,他故作隨意地問:“為什麼?我以為他們關係不錯。”
“到底是誰給你營造了這種錯覺?”信繁嗤笑道,“朗姆怎麼想我不知道,不過琴酒嘛……”
他沒有說下去,因為信繁知道波本一定會查,而那個人也隻會相信自己查到的結果。他所要做的,便隻是給他提個醒,這條消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用上。
馬自達rx7停到了組織在東京的基地附近,信繁他們通過重重關卡,這才成功進入基地內部。
朗姆人在意大利,沒有出大事是不會輕易離開的,因此這場所謂的會議其實隻不過是個視頻會議罷了。
會議室內,朗姆的身影被投影在幕布上,顯得有些失真,而他的聲音從揚聲器中傳出來也不太自然。不過信繁他們還是能聽出朗姆的心情很不錯。
“諸君,我們的發展已經到了關鍵的時期。”朗姆的聲音徐徐傳來,“可以說全世界七個大洲除了極端地區,隻有非洲我們還沒有涉足。”
在隨後的半個小時內,朗姆就非洲的發展潛力和組織的短期規劃做了詳細的彙報。信繁起初還能認真聽講,到了後來他困得直打哈欠。
這個感覺怎麼說呢,就很像一個普通人忽然落入了某些不法傳銷組織的手中,然後被人家各種花式洗腦。雖然很不想聽,可由於人身自由受限,不得不聽下去。
好在朗姆是看不清梅斯卡爾和波本的表情的,否則他也不會說得這麼激動,仿佛下一瞬他們就要統治世界了一般。
終於,朗姆說完了:“好了,現在你們可以說說自己的想法了。”
這個聲音將信繁和波本的思緒從莫名其妙的地方拽了回來。波本不自然地整理著自己的領口,掩飾剛剛走神的事實。他一看就是作了太多年的好學生,裝都不會裝。
信繁則不同,他非常自然地接上了朗姆的話,儘管他剛才其實也沒怎麼聽:“我們真的要擴展到非洲去嗎?儘管非洲有著很大的發展潛力,但目前階段那裡存在的問題也很多。恕我直言,我們又不是慈善機構,為什麼要在當前的時間段就將勢力發展到非洲?”
彆告訴他這是為了長遠的發展,組織作為一個犯罪集團,真的沒必要。
朗姆對他的發言很滿意,他笑著問波本:“你也不知道原因嗎,波本?”
波本一麵在心中思考,這大概就是內村導演的藝人會在非洲出事的原因,一麵平靜地回答說:“我心中的也存有疑惑。”
“果然是這樣的答案啊。”朗姆看上去一點也不介意,“諸君,難道你們就不想到更廣闊的舞台施展才華嗎?”
信繁實在很想吐槽朗姆哄小孩兒一般的語氣,隻是眼前的時機很不合適,他隻好保持沉默。
不好意思,他完全不相信朗姆的話。
組織想擴張到非洲,這應該是真的,但要說目的如此簡單,卻又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