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有些不好意思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你們都是素人,後期的剪輯應該不會那麼誇張。”
正說著,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柳生連忙做了個抱歉的手勢,放下攝像機,出去接電話了。
和攝像機一起被他放在桌子上的還有一個隨身的挎包,裡麵放著柳生工作和生活的必需品。
因為他接電話接得很著急,挎包丟在桌子上的時候震了一下,裡麵的物品便順著沒有拉拉鏈的開口滑了出來。
信繁打眼一看便沒有再關注。
然而在他整理箱子的間隙,卻用餘光注意到了一旁“形跡可疑”的安室透:“安室君,偷看彆人的背包可不是君子行徑。”
“抱歉抱歉,我恰好看到了有趣的東西。”口中說著抱歉,可安室透還是把他感興趣的東西看了個遍,就差上手翻了,這也是他這麼多年做情報工作的習慣。
信繁瞥了他一眼,奇怪道:“什麼東西讓你這麼好奇?”
“是一張照片。”安室透回答,“沒想到柳生君年紀輕輕就已經做父親了,照片裡他有一對可愛的兒女,妻子也很漂亮。”
“這不是很好嗎?”
“是很好。”安室透沒有再多說,因為柳生進來了。
他看到自己亂七八糟的挎包,連忙道了聲歉,然後便帶著東西離開了他們的房間。
等到柳生關門離開後,安室透才繼續說:“隻不過那張照片被他摩挲了很久,已經有些發黃和卷邊。”
信繁微微挑眉:“柳生君平時應該不是經常出差的吧?”
據他所知,日賣電視台的大多數攝影師平時都在電視台裡工作,像現在這種出遠門的情況很少見。如果是常常能見到的話,就算再喜歡妻子和兒女,這個人也不至於這麼寶貝。
柳生的做法就像是他已經永遠見不到妻子和孩子了似的。
“還有剛才那個電話也讓我有些在意。”安室透的神情頗為嚴肅,這倒是挺少見的,“柳生君似乎很畏懼電話裡的那個人,但同時他又對那個人懷著恨意。”
安室透的能力毋庸置疑,他可以輕而易舉地從柳生的一舉一動中發現問題。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也許柳生君的生活也不太如意吧。”信繁說著,朝衣櫃走去,並把自己接下來幾天要穿的衣服掛了起來。
“你不好奇嗎?或許這些看似不起眼的異常串聯到一起就與內村導演所說的那件事有關呢?”
“不好奇。”
安室透挑眉:“我以為你會答應參加這個節目就是為了……等等!”
“啪”的一下,信繁打開了房間內攝像機的開關,頓時他們的一舉一動便通過相機傳到了遠處內村導演眼前的機子上。
安室透隻好閉嘴。
不過他不相信淺野信繁就對內村導演提到的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他甚至有種預感,淺野信繁就是為了這件事才參加綜藝節目的。至於他到底是出於怎樣的目的,或者說他到底是遵照著誰的指示,那就不為人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