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繁不知道為什麼本該模糊的記憶此時卻變得異常清晰。或許冥冥之中這已經說明了什麼。
他打開了那封信,信封中的紙張質量很好,散發著淡淡的油墨的清香。
可是剛看到第一行字,信繁便驚愕地瞪大了雙眼。
因為信箋上白紙黑字地寫著:
【尊敬的諸伏景光先生:很榮幸邀請您……】
看到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信繁足足花了兩秒鐘才意識到這意味著什麼。
他唰地翻出信封,信封上的收件人分明寫著淺野信繁的名字。
他暴露了?
這麼快?
不至於吧,柯南甚至還不知道赤井秀一的存在,更不知道安室透的真實身份,沒道理先暴露的那個人是他啊。
然而再往下看,他的心驟然沉到了穀底。
邀請人的落款隻寫著一個簡短的英文單詞:e
這是明示。對方明明白白地告訴他,他們與組織有關。
前幾天信繁才和波本聯手坑了一把琴酒和朗姆,沒想到報應來得如此之快,轉瞬間他的身份便暴露在組織的視野中。
如果臥底的身份暴露了該怎麼辦?
自從諸伏景光潛入組織,他便常常詢問自己這個問題。
隻可惜做了這麼多預案,當這一天真的來臨時,他卻發現自己還是亂了陣腳。
有太多太多割舍不下的東西,有太多太多在意的人和事。
原來不知不覺中,零、小哀,甚至於柯南、毛利小五郎、毛利蘭和音樂教室的大家,這些人都成了他人生中濃墨重彩的一筆。
他所希望的孑然一身終究還是沒能實現。
絕對不能讓身邊人因為自己的緣故受到牽連。
不論四年前還是現在,信繁的態度都沒有改變過。
他將信紙重新裝回信封中,然後貼身放在口袋裡。
榎本梓見狀有些奇怪:“辛多拉公司聯係您是為了什麼呢?”
“隻是一封廣告信罷了,他們是做it的,怎麼會和我們合作?”
也許是因為信繁表現得太坦然,榎本梓沒有意識到異常,她噢了一聲,便開始幫他分揀各種信件。
信繁則拿出手機,操作著什麼。榎本梓在整理的空檔抬頭看了一眼,她以為自家老板應該是在跟朋友聊天。
五分鐘後,信繁收起手機,神色略有些放鬆。
“我要出去一趟,今天音樂教室就拜托你們了。”信繁對榎本梓這樣說。
榎本梓不疑有他:“好的,您去忙吧。”
信繁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恰好剛剛修理完遮雨棚的安室透,提著工具與他迎麵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