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裡阿笠博士扮演的華生醫生都結婚了,可現實中的他卻還不知道青梅竹馬在哪裡。
真可憐。
“托你的福,很不錯。”安室透淡淡地回答,然後又反問,“你準備什麼時候結婚?我想你的婚禮一定比他的更盛大。”
信繁歪著頭,認真思索了片刻才回答:“作為大偵探福爾摩斯的朋友,我當然不能比你更早,否則就不能笑話你步入愛情的墳墓了。”
“難怪。”安室透低吟道,“難怪你可以如此清閒地擋在我回家的路上。”
“這可不是通往貝克街的路。”
“我也沒說我要回貝克街的家。”安室透聳聳肩,似乎很享受扮演福爾摩斯的感覺,“那麼你呢?這麼晚擋在這裡又是為了什麼?”
信繁的視線透過安室透,向馬車裡麵飄去,但是馬車的門關得很嚴,玻璃窗也被不透光的窗簾所遮擋,根本看不見裡麵的情況。
信繁也不在意,而是反問:“相比於我,你難道不是應該更關心開膛手傑克在哪裡嗎?我們不如玩一個遊戲吧,你可以猜猜他在哪兒。”
“查理克羅斯車站。”安室透不假思索地給出了這個答案。
信繁的臉色微變,但他還是平靜地開口:“真是令人意外,艾德勒小姐的目的地是國王十字車站,我又為什麼會讓殺手去查理克羅斯車站?”
“那是因為你以為我會讓彆人假扮艾德勒小姐。”說著,安室透轉身打開了馬車門,“我在離開劇院的時候特地露了臉,就是為了告訴你我會親自跟著這輛馬車行動。彆人或許會認為福爾摩斯一定與艾琳·艾德勒同進同出,可是你不一樣,犯罪專家莫裡亞蒂教授一定更相信這是福爾摩斯的煙霧彈。”
看著從馬車裡走出來的艾琳·艾德勒,信繁的表情依然沒什麼變化。
“所以你一麵親自攔截我和假艾琳的馬車,一麵又派開膛手傑克去刺殺真正的艾琳。你大概以為開膛手傑克已經得手了吧。”
聞言,信繁故作無奈地攤手:“果然不愧是你啊,夏洛克。這一局我甘拜下風。可是就算如此,你又贏得了什麼呢?
“沒有你,開膛手傑克就算失手也不會暴露身份,我還有無數次機會可以殺掉艾德勒小姐。可你能一直保護在她身邊嗎?我看艾德勒小姐也並非樂意被你一直保護吧?”
安室透讚同地點頭:“說的太對了,所以我才說你小看了這個時代,小看了許多被你鄙視著的人。好好看著吧,那些孩子們或許會給你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
說罷,安室透沒再看信繁一眼,他紳士地攙扶著艾琳·艾德勒上車,打算無視莫裡亞蒂教授的威脅,直接離開。
莫裡亞蒂教授的隨從想要做什麼,卻比他的主人阻止。
信繁平靜地注視著安室透,目光淡然。與此相對的,他隱藏在昏暗光線中的臉色卻越來越差。
似乎,快要到極限了。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信繁能夠感覺到,那個異常的阿爾伯特已經死亡。受這種變動所累,他胸口的疼痛愈加嚴重,並從心臟向四肢蔓延。
渾身上下的肌膚就像是浸泡在寒冬臘月的冰水中一般,冷得僵硬,但他的臉頰卻詭異地發燙。
信繁從未有一次像現在這般清晰地感受到生命的流逝,就算是四年前的假死也沒有這種感覺。
如果這是假的,那“繭”的體驗感未免也太真實了。如果這是真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