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抬眼注視著那人的眼睛:“是嗎?那您又是誰呢?”
“我啊……”那人笑了笑,隻是他的笑容卻透著股陰森恐怖的感覺,“請允許我自我介紹,我是威廉·詹姆斯·莫裡亞蒂,一名大學老師。”
柯南:“……”
安室透依然沒有表情變化:“您的玩笑很有趣。不過我們都知道我們之所以會在這裡見麵,就是因為莫裡亞蒂教授的葬禮,不是嗎?”
他的視線落向棺槨中那個了無聲息的人,“您現在卻告訴我,您是他?”
“我當然不是他。”那個自稱莫裡亞蒂的男人露出了輕蔑諷刺的笑容,“但如果你們硬要說他曾是我,倒也可以。因為……”
他故意停頓了片刻,直到安室透再次看向自己,才說:“因為他隻是莫裡亞蒂家族豢養的一條番犬罷了。”
男人在莫裡亞蒂家族那位驚才豔豔的成員的葬禮上口出狂言,可奇怪的是,無論旁邊的神父還是留在教堂裡的家仆,沒有人提出質疑,更沒有人將狂徒趕出去。
安室透輕輕地歎了口氣,道:“原來我視作對手的人隻是莫裡亞蒂教授的替身。”
“不不不,你不必妄自菲薄。”莫裡亞蒂教授哈哈大笑,“因為他已經完美執行了我所有的命令,所以你的對手一直以來都隻有我一個人。”
“這是我的榮幸。”安室透說,“那麼有關開膛手傑克的事,我想你也應該很清楚了。”
“當然。事實上,”莫裡亞蒂教授撇了躺在棺槨中的淺野信繁一眼,麵露不屑:“如果不是他在這件事上沒有遵從我的命令,我或許還會讓他多活一段時間。不過現在,不聽話的狗,隻有處決掉了。”
不聽話的狗嗎?安室透會想起與淺野信繁的相處。的確,那個人是個很難看懂也很難掌控的人,不過要說他會隨隨便便被人處決,安室透卻無法相信。
“關於傑克的下一個目標,我可以給你們一些提示。”莫裡亞蒂教授最後說,“乞丐並不會妒忌百萬富翁,但是他肯定會妒忌收入更高的乞丐。
“祝願你們能抓捕傑克,完成自己的心願。”
說罷,莫裡亞蒂教授沒有在威斯敏斯特教堂停留。
葬禮在他離開後繼續進行,淺野信繁將會頂著威廉·詹姆斯·莫裡亞蒂的身份下葬。
他直到死都無法恢複自己的身份。
……
“我們走吧,不論怎麼說,有線索就有通關的希望。”柯南支著下巴率先向外麵走去,一邊走一邊思考莫裡亞蒂教授最後的那番話。
乞丐並不會妒忌百萬富翁,但是他肯定會妒忌收入更高的乞丐。
這句話到底有什麼含義呢?
走了一陣子,柯南忽然發現安室透沒了。
他連忙轉身看去,隻見那個金發男人竟然蹲在威斯敏斯特教堂門前的石雕旁,與一隻通體純白的小貓大眼瞪小眼。
柯南頓時無語:“安室哥哥,我們得抓緊時間找到開膛手傑克才行,不能在這裡浪費時間。”
“嗯。”安室透敷衍地應了一聲,轉而將白玫瑰送到了小貓的眼前,“這隻貓剛才不停地衝我喵喵叫,我估計它是餓了。你有吃的嗎?”
小貓湊上前,微微低頭,嗅了嗅白玫瑰。
“沒有。”說來也奇怪,他們進入遊戲這麼久了,竟然從來沒喲感覺到饑餓或者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