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繁壓低聲音,熟練地切換成另一種嗓音道:“赤井先生,你們的人把武田洛帶走了。我無意阻止,隻是想提醒你,如果要將武田洛安然帶走,你們最好不要再按之前的計劃行事,請注意撤離的路線。”
赤井秀一瞳孔地震,神情也凝重了一些!
然而對麵在說完這番話後便毫無留戀地掛斷了,恐怕就算他再回撥過去也隻能得到空號或者關機的結果。
接到陌生電話的時候,赤井秀一正單槍匹馬地坐在米花飯店對麵的雪佛蘭c-1500上,統籌著fbi的整體行動。就在這通電話之前,赤井秀一還以為事情的發展尚在指掌間。
赤井秀一預料到fbi的探員們可能會被組織派來暗殺武田洛的成員發現,不用派琴酒,就是現在活躍在日本的幾個核心成員,像是貝爾摩德、梅斯卡爾、波本之流,隨便來一個,fbi的計劃都得破滅。所以fbi從未將轉移武田洛當成最終的行動計劃。
隻是,這個原本不被期待的計劃卻出乎意料地成功了。而從電話中那人的語氣來看,他們似乎遇到了友方,而且他還善意地協助了他們。
那個人是誰?
不,現在的重點是,fbi要不要相信那個人的情報?
相比於將勝利的希望加注在彆人身上,赤井秀一更傾向於靠他自己。隻不過那個人提供的情報卻也不必白白浪費。
……
“已經十分鐘了,你的目標死在了哪個角落?”波本的幸災樂禍完全不加掩飾。
信繁向他伸手。
波本疑惑:“乾什麼?”
信繁沒說話,隻是將手掌又朝他的方向送了送。
波本懵了半秒鐘,然後才弄明白梅斯卡爾的意思,他一邊從如同哆啦a夢一樣神奇的口袋中取出通訊耳機,遞給梅斯卡爾,一邊吐槽:“你怎麼知道我去回收設備了?”
信繁將耳機戴好,嘗試與琴酒聯係。
某個等在外麵等得快發芽的琴酒非常生氣,語氣十分惡劣:“怎麼這麼晚才聯係我?”
琴酒小分隊的其他成員可不敢這樣,要知道如果在三聲之內沒有回應琴酒的話,等著你的恐怕就是琴酒不講道理的子彈了。
信繁聳聳肩,熟練地開始他的甩鍋行為:“這得怪波本,他剛剛才把耳機給我。”
聽了梅斯卡爾的話,波本立刻狡辯道:“米花飯店這邊剛剛發現了一具屍體,還有大量的海洛因,現場到處都是警察,想避開他們可不容易。”
降穀零剛剛解釋完就突然意識到不對勁。等等,他明明一早就把設備遞給梅斯卡爾了!是梅斯卡爾自己把東西藏到桌子底下,最後還要他去取的!他的這番解釋聽起來倒像是狡辯,好像波本很無能的樣子。
然而琴酒卻沒有覺得哪裡不對,他隻是象征性地提了一句:“你和波本在一起?那正好,方便行動。”便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了。
畢竟在琴酒心中,組織的任務碰上凶殺案還挺常見的。隻要沒有影響任務就行。就算影響了……那也沒辦法,隻能說運氣不好。
“目標呢,死了?”琴酒問。
“不知道,我把藥下到他的酒杯裡,並且看著他喝下去了。但後來因為發現屍體的事情會場有些混亂,目標不知所蹤,而我和波本困在這裡出不去,無法確認情況。”
琴酒默,他竟然一點也不感到意外。
此時的情況莫名的熟悉。而那一次,目標雖然死了,組織的行動卻暴露了。
想到這裡,琴酒又多問了一句:“你的行動沒被彆人發現吧?”比如說記者什麼的。
“沒有。”信繁在琴酒鬆了口氣的時候又補充了一句,“就是會場的fbi有點多,很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