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用膝蓋在信繁的腿部踹了一下,攻擊帶來的力量迫使信繁踉蹌了幾步。
“……”、
啊啊啊,過分!臥底難道就沒人權了嗎?那麼多婦女兒童醫師和律師協會的,為什麼不創辦一個臥底保護協會??
信繁覺得這個想法很不錯,也很有必要。協會可以製定一些行業規則,比如臥底同時打工數不能超過三,每周工作時間控製在四十小時之內,國家法定節假日休息。除此之外,年假、產假、探親假,車費、食費、置衣費,養老、醫療、失業險不可或缺。
就在信繁持續腦嗨的過程中,那個至今沒有露麵的男人帶著信繁左拐右拐的,一直走到某間密閉的金屬門前。
信繁雖然大腦裡想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但是身為臥底,他最基本的素質還是具備的。一路上他們經過了哪些地方,現在在第幾層哪個辦公室旁邊,這些事情信繁都有注意。
借著昏暗的光線,信繁發現眼前這個房間似乎有些熟悉。
不,就是很熟悉。
這不就是當初關押雪莉的毒氣室嗎??
他當時為了避嫌——也不知道有什麼好避嫌的——總之他沒有跟著琴酒一起來這裡。可這不代表梅斯卡爾就不知道毒氣室的存在。畢竟是他所負責的實驗項目進行人體實驗的場所,信繁對這裡的結構還是有點了解的。
就比如救了雪莉一命的那條垃圾管道,其實四通八達,很容易迷路。它除了排放垃圾之外還負責毒氣的排放,如果不慎堵塞在管道裡的話,很容易被毒氣熏死,或者吸入毒氣淨化係統,被風扇攪碎。
不,這些都不是重點。
朗姆把梅斯卡爾叫回基地,又派人將他控製住,丟進毒氣室,他到底想乾什麼?
是的,那個人把信繁通身上下搜了一邊,手機等物品通通收繳,然後將他像是丟垃圾一般丟進了毒氣室中,連手銬都沒有鬆開,就關上門溜之大吉了!
毒氣室是密閉的,不開燈的時候便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但是信繁知道在他現在這個位置的上方三點鐘方向有一枚紅外監控攝像頭,七點鐘方向、十點鐘方向、兩點鐘方向分彆安裝有竊聽器。此外房間裡還裝了熱感成像儀,可以用電腦遠程查看和控製。
這不是對待任務失敗成員的手段,或者至少不是梅斯卡爾這種級彆的成員一次任務失敗就會領受的。
他暴露了。
憑著信繁對組織的了解,他基本可以給出這樣肯定的答案。
但是,還是搞不明白啊,他怎麼會暴露呢?
梅斯卡爾和公安聯絡被組織發現了?風見裕也被抓了?波本為了儘早解決梅斯卡爾這個心頭之患,誣陷他是臥底?
都沒道理啊。
好吧,波本那個還是有點可能性的。但是信繁不願意相信,反正他不信就不是真的。
……
律楓音樂教室——
降穀零自從淺野信繁離開後就一直坐立不安,就連榎本梓都發現了他的異常,忍不住關心地詢問。
降穀零搖著頭,將榎本梓敷衍了過去,然而他卻沒辦法同樣敷衍自己的內心。他該死的竟然在擔心淺野信繁,擔心梅斯卡爾!!
不行,果然沒辦法就這樣什麼都不做地等下去。
降穀零“唰”地一下抽出手機,撥出了一個熟悉的號碼。
嘟了兩聲後,電話被接起:“降穀先生?”
“告訴我,公安在組織內還有沒有彆的臥底或者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