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敏銳地察覺出了琴酒話中的潛台詞,他看著琴酒和梅斯卡爾的眼神頓時古怪起來。
呸!
信繁在心中啐了一口。降穀零又在想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了,還以為他不知道,其實隻要看表情就能猜到絕對不是好話!
誒!波本背光,他是怎麼看到表情的?
這就是漫畫的神奇之處了嗎?不想讓人看到的時候,哪怕光天化日之下那人也隻能是一隻小黑。想讓人看到的時候,做再多偽裝也能給個表情特寫。
不不不,他的關注重點也很奇怪。正如琴酒所言,都到這個時候了,他怎麼還在想亂七八糟的東西。
咳咳,應該認真一點,好好應對眼前的危機啊!
信繁抬眼看向琴酒,周身的氣壓一度低至零點以下。
“不睡覺我還能做什麼呢?”信繁諷刺道,“朗姆的人把電子設備全部拿走,還銬住了我的雙手。我倒是也想問問你呢,波本,朗姆到底想乾什麼?”
琴酒:“……”
梅斯卡爾為什麼要盯著他對波本說話?
難道他的傳聲筒還沒有當夠嗎?!
“彆裝了!”波本忽然一個箭步走到了信繁身前,他蹲下,眼神凶狠,“你是fbi的臥底,對吧?故意放走武田洛,酒杯裡也沒有下毒,反正那種藥是檢測不到的。計謀不錯,隻是你沒有想到我會拿到會場的登記名單!”
登記名單?
信繁費力地回想了一番,這才弄明白波本說的是什麼。
隻不過一個入場時必須要簽名的冊子罷了,跟他是不是fbi臥底有什麼關係?
而且……fbi?
信繁有點想笑。
聽了波本的話,不止信繁,就連琴酒也皺起了眉頭。
他的確熱衷於處決叛徒和臥底,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殺人之前一點證據都不看!
事實上由於琴酒眼中的臥底太多,有著叛徒氣味的同事更是數不勝數,他又不能召開會議然後一顆炸彈全炸死。琴酒隻好開始講究證據了。
不認人隻認證據,他的工作一下子輕鬆了許多。
“彆用那種眼神看我。”波本撇了撇嘴,“高柳千鶴進入會場和離開會場時的簽名是同一字體,而你離開時和武田洛以及fbi混在一起。”
琴酒看向信繁,扯了扯嘴角:“解釋吧。”
信繁恍然大悟,醍醐灌頂,原來是這樣!
“咳咳。”也許毒氣室的氛圍太輕鬆了,以至於信繁完全沒有自己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脅的感覺,他清了清嗓子才說,“事實上進去的時候就是武田洛幫我簽的名。”
代簽這種事情很常見的啦。上課時請舍友代簽到,入場時不願意排隊所以一個人代表一家子簽名,這些事情比比皆是。
問題大概隻有,武田洛為什麼簽出了兩種完全不同的字跡?
不過,由於波本可以為梅斯卡爾作證,而恰好琴酒又從來沒在梅斯卡爾的身上嗅出臥底的氣息,他潛意識裡是相信梅斯卡爾的,故三方一合計:
梅斯卡爾這大概率是被武田洛坑了啊!
琴酒用同情的眼神看向梅斯卡爾:“就這樣吧,我和波本整理調查結果,你在這裡等著。”
梅斯卡爾欣然點頭。他甚至想對琴酒說:“我相信你!”
但是想了想,這樣做有損梅斯卡爾威嚴的形象,於是信繁還是懸崖勒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