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所以七點半發生的事情你到了八點十五才想起來給我打電話?”目暮警部非常不可置信道,“你還真是非常及時啊,淺野老弟。”
“咳咳。”信繁清了清嗓子以掩飾尷尬,“畢竟救人要緊。”
目暮警部一邊吐槽著“毛利老弟的死神屬性已經傳染給經紀人了”,一邊迅速調派警力,向著醫院和案發現場趕去。
“所以你怎麼會和這位狩穀伴子女士待在一起?”目暮警部很快就趕到了醫院,就是他的表情和眼神都有點奇怪。
此時的信繁已經換上了剛買的新襯衫:“今天白天毛利先生收到狩穀伴子女士的委托,帶我去狩穀家替狩穀伴子女士尋找手機。臨走時,我被狩穀大策先生單獨留下談了談音樂課的事情,結束後由狩穀伴子女士送我回家。”
“哈?”目暮警官驚訝,“你的意思是毛利老弟也牽扯進來了?難怪,難怪。”
高木涉環顧一周,疑惑道:“狩穀伴子受了這麼重的傷,怎麼都沒見她的家人過來探望呢?”
“是啊是啊。”路過的醫生一臉不滿,“連病危通知單都沒有人簽,就你旁邊那個男人,他是狩穀伴子的情人,卻不願意替她簽病危通知書。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的。”
目暮警官立刻一言難儘地看向他,他語重心長地說:“淺野老弟啊,年輕有激情不是壞事,但咱們不能不負責任啊!”
信繁:“……”
呸!他的名譽權受到了侵犯,律師,律師呢?
等到狩穀伴子脫離生命危險,轉移到病房後,目暮警官安排下屬將她的病房嚴密地保護起來。畢竟誰也不知道凶手會不會追到醫院裡來補刀。
而他則帶著高木涉等人,和信繁一起去了狩穀家。
既然狩穀家的人不願意來,那他們隻能登門拜訪了。
開門的依然是女傭,她們聽清楚警方的來意後,一個個都瞪圓了雙眼。
“怎麼可能呢?伴子夫人是個很好的人,為什麼會有人要殺她啊?”
這種問題警察幾乎次次都能碰到,所以回答得很順利:“或許是因為狩穀伴子有外遇……”
“不可能!伴子夫人怎麼會有外遇呢?!”女傭a堅定地站在狩穀伴子那一邊。
女傭b則猜測道:“這麼說的話,伴子夫人是被她的外遇對象所傷害的了?”
“不不不。”目暮警官連忙擺手,“我們目前還沒有查到那裡。”
“你們有沒有想到什麼可疑的人呢?”目暮警官又問。
女傭們回想了一陣子,突然道:“今天有一個很猥瑣的男人,就是跟淺野先生一起來的那個,他還帶著女兒和一個小孩子。我記得他看伴子夫人的眼神一直很恐怖。”
目暮警官瞥了信繁一眼:“你現在已經被狩穀家當成自己人了嗎?”
信繁露出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女傭a解釋說:“那是因為淺野先生是大策老爺的客人,而今天那個男人是伴子夫人請來的嘛,這怎麼能一樣?”
從女傭的話語便能聽出狩穀伴子在狩穀家的日子過得並不舒心,相比於狩穀家的一員,她倒更像是一位暫住的客人。
雖說出軌是不被接受的事情,無論因為什麼原因婚內出軌都是不對的,隻不過到了這個時候,信繁突然有點理解狩穀伴子了。
所以,最終害了她的就是金錢的魅力。
否則她完全可以離婚,和自己的情人遠走高飛。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總感覺狩穀伴子的情夫也不是個多麼可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