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3章不管她曾經是什麼人(1 / 2)

信繁依稀還記得常磐榮策這個人,他還在東都大學讀書的時候就聽說了常磐榮策的事跡。聽說他是一個在科研方麵極具天賦,但總是將天賦用在奇怪地方的科學家。

他做事情常常不拘一格,曾經花著政府和學校提供的科研經費,帶領自己的學生做與項目申報時的研究方向完全無關的內容。這件事最終導致他手下的三個學生不得不延期畢業,學生和學生的家長在東都大學的校門口拉著橫幅,強烈抗議東都大學聘用這種沒有師德的老師。

後來諸伏景光畢業並進入警校,他也就再沒有聽彆人提起過常磐榮策了。

不過現在看來,常磐榮策不僅沒有因為他的作風而被學校開除,反而一舉混來了教授的職稱。要說他自那件事後痛定思痛痛改前非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信繁更傾向於常磐榮策背後有人支持。

“怎麼樣,你覺得是誰?”波本輕輕攪著便當盒裡的米飯,又問了一遍。

信繁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伸手點了點波本的手機屏幕,將常磐榮策的照片放大。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見狀,波本的眼中漾起了笑意,他說:“我們這位常磐榮策教授的研究方向看起來倒是很正常,隻不過背地裡到底在做什麼就不知道了。”

“或許他和我們是一樣的。”

“某種角度來說是這樣沒錯。”波本搖搖頭,“我們都不過是那位手中的棋子罷了,不過這也沒什麼不好。”

能成為棋子就說明他們還有被利用的價值,想知道組織那些失去價值的人是什麼下場,看看皮斯克就知道了。皮斯克自詡為組織的元老,最終卻死在了梅斯卡爾這樣一個出現在組織中沒有幾年的“新人”手中。不但沒有人同情他,反倒都覺得他活該。

就在這時,波本手機的側邊輕輕的閃了一下,閃爍的時間很短,如果信繁不是一直在看常磐榮策的照片,恐怕根本不會注意到。

“說起來這個千頭順司也很有意思。”

波本順著話茬,很自然地將手機撿了起來。他在屏幕上劃了劃,又敲了幾個字,再將手機放在桌子上的時候,信繁發現手機已經恢複了平靜。

波本的動作很自然,但它怎麼可能逃得過信繁的眼睛呢?畢竟會用那種隱晦的方式提醒收到重要郵件的人隻有日本公安。那是公安的習慣,或者說是日本公安常用的方式。

人的習慣一旦養成便很難改變了,哪怕是信繁這種曾經接受過行為矯正訓練的人,不經意的時候也很容易暴露以前的習慣,更何況降穀零在執行臥底任務的同時還經常和公安警察接觸,甚至親自帶隊。潛移默化之下,他身上就沾染了很多公安的氣息,而這些氣息對於臥底而言都是致命的破綻。

不過,如果此時坐在波本麵前的人不是出身公安的淺野信繁,而是琴酒或者貝爾摩德之類的純酒,他們倒還真不一定能發現異常。

想到這裡,信繁又覺得是自己的神經太敏感了。他因為擔心零的安危,以至於不再理智,這可是個不好的預兆。

他借著吃便當的空隙,整理了一下情緒和麵部表情。

於是波本發現他的臨時搭檔周身的溫度突然冷了下來,他感到莫名其妙,貌似他也沒有招惹到梅斯卡爾吧?

波本低頭,將視線放在了手機屏幕上:“千頭順司曾公然叫板律楓音樂教室的創始人淺野信繁,這個新聞都上了當天的頭版頭條,你該不會還不知道吧?”

信繁挑眉:“?”

他的確不太清楚,作為一個辛勤工作的打工人,他其實並沒有很多空閒時間可以拿來看報紙,頂多就是看看雜誌、陪妹妹去動物園看大熊貓、玩玩滿天堂新出的電子遊戲罷了。

信繁看了一眼,然後表情就變得一言難儘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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