榎本梓敏銳地察覺到縈繞在淺野信繁和衝矢昴之間的氣氛很不對勁,她用眼神向安室透求助,卻發現那個人注視著淺野信繁和衝矢昴的方向,神色凝重。
怎麼回事?似乎音樂教室的其他三個人都有著某種心照不宣的默契,隻有她被隔絕在外,什麼都不知道。
難道這就是男孩子之間的秘密?沒想到都二三十歲的人了,他們竟然還有這種年少時才會產生的幼稚心態。
榎本梓笑著搖了搖頭,繼續自己的工作。
十一歲的小學員在他母親的陪伴下來到音樂教室上課,他是衝矢昴的學生,在他跟衝矢昴進到琴房練習時,他母親則留在外麵各種誇讚衝矢昴。
安室透諷刺道:“衝矢老師的風評真是好得令人豔羨啊。”
“安室先生也不差呢。”榎本梓笑著說,“山田夫人昨天還跟我念起你。”
不提山田夫人還好,一提她,安室透的臉色就更糟糕了。
信繁看向安室透,狀似隨意地問:“我聽說山田夫人很想把她的女兒介紹給你,她是怎麼向你誇讚六葉小姐的?”
“也沒有刻意地提起過。”安室透尷尬地笑了笑道,“隻不過說六葉小姐很優秀,而且最近越來越懂事了。”
“畢竟六葉小姐現在可是群馬縣警本部的刑事嘛,做警察的人當然要更可靠一些。”榎本梓想的很簡單。
然而信繁卻要多想一層。
最近變懂事了嗎?
突然的變化有兩種可能,其一是成長了蛻變了,其二,就像淺野信繁和諸伏景光一樣,他們根本就是兩個不同的人。
山田六葉,你到底是誰?
“呀!”我突然想起來昨天鄰居送的香瓜忘記帶來給你們了!”榎本梓忽然懊惱地說,“香瓜很脆很甜,我還說要帶來給你們也嘗一嘗的。”
“最近的氣溫正在回升,香瓜很容易壞吧?”信繁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安室透,“碰到不新鮮的或者磕壞了的水果,最好還是挑出來處理掉。最近我也正打算處理冰箱中過期的食品。”
安室透注意到了淺野信繁投來的目光。如果隻是簡單的說水果,淺野信繁沒有必要專門看他一眼,尤其還是用那種眼神。
淺野信繁似乎打算通過這種方式告訴他一些不方便宣之於口的事情。
水果,壞掉的,不新鮮的香瓜,處理……
安室透覺得他明白淺野信繁是什麼意思了。
組織最近要處理叛徒或者臥底了嗎?可是這種事情為什麼要特意告訴他呢?如果是梅斯卡爾需要波本的配合,這種事直接說就可以了,所以應該是更加隱秘的理由……
難道是?
安室透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如果淺野信繁真的是刻意提醒他的,那就說明波本是臥底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梅斯卡爾是臥底,所以才善意地提醒他。
真可怕,他還不確定對方的身份,自己的身份竟然就已經暴露了。
不過不一定,也有可能是他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