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信繁看完了委托人的信,而法比安·威斯特也打完電話回來了。
“怎麼樣?”毛利小五郎懶懶地抬頭看向信繁和法比安,也不知道在問誰。
信繁放下手中的信件,將毛利小五郎的話重複了一遍:“怎麼樣,威斯特先生?”
毛利小五郎還是之前懶洋洋的樣子,隻是他卻用極為隱晦的眼神注意著信繁。
“對不起,毛利老師,淺野先生。”法比安·威斯特的臉色比之前剛收到消息時更差了,雖然他將手藏在袖子裡,可從肩膀處緊繃的狀態來看,袖子裡的手恐怕是緊緊攥著的。
毛利小五郎終於將注意力轉移了一些到法比安·威斯特的身上,他略有些擔憂地問:“怎麼了?”
法比安扯出一個不那麼自然地笑容,然後說:“我在美國的家裡出了點事,著急叫我回去。”
說著,他還專門指了指信繁手中委托人的信,“因為我要立刻回美國,就連這個委托恐怕都沒辦法陪您一起去了。”
“啊,這樣啊……”毛利小五郎麵露惋惜,“我前幾天還跟淺野說你是一個很有天賦的偵探,不過當然還是家裡的事情更重要。你到了美國不要忘記繼續偵探的進修就行,我可是很期待成長起來的法比安·威斯特的。”
法比安似乎有些驚訝,他怔怔地注視著毛利小五郎,隨即眼眸微微彎起,露出了一個真誠的笑容。
“謝謝您,毛利老師。”他真誠的道謝,然後就像普通的日本人一樣,朝毛利小五郎恭敬地鞠躬。
也許他的老師不曾給他有用的教導,也許他的推理能力一直都在毛利小五郎之上,但到了臨彆的時刻,阿裡亞恩·斯萬突然發現了眼前這個男人的魅力所在。
不管怎麼說,長者的身上總有些值得學習的地方,隻可惜他大概沒有機會繼續留在毛利偵探事務所了。
除非……
阿裡亞恩·斯萬的離開對於信繁而言就算不能說是好事,也能讓他鬆一口氣。至少他不用再擔心梅斯卡爾的身份暴露後該怎樣麵對他了。
信繁想起之前赤井秀一對他說的那番話,便知道應該是赤井秀一用了什麼手段,將阿裡亞恩·斯萬調回去了。
“很著急嗎?”信繁問他。
“嗯,很著急。”法比安回複道,“我家人已經給我買好了機票,三個小時後從東京成田機場起飛。”
嘶,赤井秀一還真是半分情麵都不給下屬留。
不過瞞著上級私自調查這種事,對於任何一個官方機構而言都是不被允許的。
在這裡信繁覺得他應該實名感謝一下風見裕也,風見君已經幫他做了許多違規的事情了,夠義氣!
“淺野先生。”法比安突然鄭重其事地對信繁說,“我的意誌始終不曾改變,你是一位優秀的經紀人,如果今後有緣再見,我希望能由你幫我管理委托事務。”
“咳咳,我還在這裡呢!”毛利小五郎瞪了他一眼。
法比安·威斯特連忙說:“我隻是開玩笑罷了,畢竟如果那一天真的到來,恐怕淺野先生就不會繼續經營事務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