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降穀零表示他一點都不服氣,可官大一級壓死人可不是隨便說說的。在風見裕也搬出理事官這個名頭的時候,降穀零便已經輸了。
回去的路上,他始終維持著低氣壓,仿佛誰都欠他一個億似的。
很好,風見裕也終於出息了,不僅掌握到敷衍他的話術,甚至還學會了背著他和上級聯絡。
不過基爾這件事還是透著股古怪的氣息。不管是之前有關基爾的情報、針對基爾的抓捕,還是今天風見裕也刻意的隱瞞,都讓降穀零感到不安。
再聯想到今天在醫院門口遇到的那個疑似剛從水無憐奈病房下來,行色匆匆的男人,降穀零心中逐漸產生一個奇異的猜想。
公安派遣進入組織的臥底應該不止他一個,而那個男人或許就是另外一位臥底。正因為如此,他才能越過他插手基爾的事情,甚至還能命令風見裕也向他隱瞞。
……
深夜,黑色的雪佛蘭在東京的公路上飛馳,揚起了一片灰塵。
與此同時,東京某處環境糟糕的公寓內,金發西方麵孔的女人正焦急地等待著什麼,她身邊的老人則顯得淡定許多。
片刻後,戴著黑色針織帽的男人行走在走廊上,“噠噠”的腳步聲穿透牆壁傳入公寓。金發女人的神情立刻緊張了起來,她屏住呼吸,右手更是抓緊了風衣裡的手槍。
男人在公寓的門前停下腳步,他看了看掛在門上的號碼牌,頭微垂,額發灑落一片陰影,遮住了眼中的情緒。
“砰砰砰”男人抬手敲了敲門。
“是我。”他開口輕聲道。
頓時金發女人由衷地鬆了一口氣,她連忙走到門口,將房門拉開一條縫隙。
開門的人是茱蒂·斯泰林,而敲門的人當然就是FBI王牌探員赤井秀一了。
房間中的老者透過縫隙遠遠地看了一眼,吐聲:“你來了,赤井。”
赤井秀一沉聲應道:“嗯。”
茱蒂連忙讓開門口的位置,放他進來,並四下看了看,關上了大門。
“給你的咖啡。”茱蒂從冰箱中取出一罐黑咖啡,遞給赤井秀一,然後抱怨道,“最近那個組織像是瘋了一樣追查我們的蹤跡,害我們跟老鼠似的躲在這種地方。”
赤井秀一斂眸。他伸手接過咖啡,卻沒有對茱蒂的話發表任何意見。
見狀,詹姆斯·布萊克頭疼地揉了揉眉心,道:“隻是這種程度的追查對我們還造成不到太大的困擾,隻是我聽說這次行動的負責人似乎是波本?”
“那秀和他……”茱蒂似乎想說些什麼,卻被赤井秀一用眼神阻止了。
“不用擔心。”赤井秀一的麵色看不出來任何異常,“如果是他,我們隻要照常工作就可以了。相比於FBI,他應該更想將我趕出日本,不,應該說他更想要殺掉我才對。”
茱蒂猶豫了片刻,還是說:“你一定要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