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又怎樣?信繁斜靠在車門上,語氣漫不經心,;我直屬於那位先生,又不歸他管。哪怕琴酒拿到所謂叛徒的證據,他也得先向那位先生請示,才能動手。
;說的也是,這就是你自信的來源嗎?
信繁沒有回複,他又撥了一個號碼,這次是打給約好的那家樂器商:;嗯,是我,麻煩您派人把購買協議帶到洛杉磯世界機場。
談好在美國需要解決的所有事情和細節後,信繁收起手機,靠在椅背上,微微閉上眼睛。
左臂上被子彈貫穿的疼痛已經麻木,到了現在基本上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之前關於槍傷位置的算計恐怕瞞不過赤井秀一。但說實在的,就算他當時真的瞄準那家夥的腦袋或者心臟射擊,說不定反而會被對方發現。
要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被赤井秀一抓住機會反殺,那就……太有意思了。
至於赤井秀一會不會懷疑他的用意,這也沒必要擔心。如果赤井秀一懷疑他是臥底,或者是對組織態度曖昧不明的成員,那家夥也絕對不會顯露分毫的。
畢竟大家都是紅方嘛。眾所周知,在柯南的世界中,紅方之間的身份不是秘密。可問題就在於,這種公開透明竟然還真沒出事兒。
琴酒真難。
信繁一路想東想西,竟然在車上睡著了。
雖然一直以來保持的警覺性可以讓他在危險來臨前驚醒,但是,睡著就是睡著。這種在陌生國度陌生車輛上睡著了行為,還是怎麼看怎麼奇怪。
貝爾摩德幾乎通過後視鏡盯了他一路。
;我們到了,把梅斯卡爾放在這裡可以嗎?充當司機的成員莫名其妙放低了聲音問。
貝爾摩德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她輕手輕腳地下了車,繞到信繁這邊。伸手就要向他的臉蛋上捏去。
信繁睜眼。
貝爾摩德停手。
兩人對視了整整五秒鐘。
;貝爾摩德。
信繁笑了,那雙帶著笑意的眸子深邃無比,像一潭腐爛發臭的死水偏偏蕩起波紋。
他握住貝爾摩德伸了一半的手,攥著它撫上了自己的臉龐。
嘴角似笑非笑:;想摸就摸,偷偷摸摸扭捏得像個未成年女孩子。
手心觸感溫潤柔軟,是真實的皮膚。
所以這張臉,竟然是梅斯卡爾的真麵目嗎?
貝爾摩德的神情有些恍惚,那雙水綠色漂亮得如同琥珀一般的眸子,倒映著眼前那個男人的臉龐。
可以,梅斯卡爾,她記住他了。
很少有人能在第一次見麵就給貝爾摩德留下這麼深刻的印象。那家夥不僅沒被調戲到,反而還過來撩她。
;我走了。信繁放開貝爾摩德的手,毫不留戀地離開了車子,向著機場的出發層走去。
貝爾摩德直起身,望著男人離去的背影,忽然自言自語道:
;看來日本有很多有趣的人啊,是不是也該去那邊湊湊熱鬨了呢?她很快又搖頭否定,;雪莉現在可是正被重用的時候,至少要等她……
貝爾摩德嘴角的弧度加深了,眼睛微微眯起。
與此同時,她一直注意的那個身影也隱沒進了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