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野誌保愣了愣,才說:;不用了,我不玩遊戲。
;是嗎?信繁有些遺憾道,;玩遊戲的過程很放鬆,沒有遊戲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宮野誌保:;……
她真的完全沒有辦法想象自己有一天居然會和組織裡一個有著代號的成員坐在咖啡廳裡聊手機遊戲,梅斯卡爾算是顛覆了她過去對於組織成員的認識。
他就像是真的把組織的身份看成普通正常的上班族,在工作之餘還能有自己的愛好,而且可以完全不介意地和同事分享。
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好。
可是不論是她還是梅斯卡爾,都知道這樣看似平靜的生活隻是一種對於黑暗的掩飾。梅斯卡爾自己大概也很清楚,總有一天這層用於掩飾和自我麻痹的假象終會破裂。
;梅斯卡爾。宮野誌保輕聲道,;我姐姐到底出了什麼事,你能告訴我嗎?
信繁微微一愣:;是什麼給了你我會告訴你的錯覺?
;我也不知道。宮野誌保自嘲地笑了笑,;你似乎總能把原本緊張的氣氛搞得一塌糊塗,讓我不自覺地就放鬆下來,不自量力地提出一些明知不可能的要求。
也許是宮野誌保的眼神太真誠,又或者是心中那一絲愧疚在作祟,再也許是宮野明美溫柔的笑容在眼前浮現,信繁沉默了兩秒鐘後問:
;我說你就會相信嗎?
宮野誌保沒想到她會收到信繁這樣的回答,她愣了愣才驚愕地點頭:;當然。你是我現在唯一能想到可能會告訴我真相的人,不論你說什麼我都信。她也隻能選擇相信。
;她死了。
信繁的眼神太平靜,語氣也波瀾不驚。
;……你,說什麼?
以至於明明聽清了那句話,宮野誌保也下意識地選擇失聰。
;她死了。信繁平靜地重複了一遍。
這下,宮野誌保的神色終於變了。她愕然地瞪大眼睛,嘴唇微微顫抖:;你說什麼?!!
;你姐姐宮野明美已經死了。是琴酒遵照那位先生的命令製定計劃,並由我負責狙殺的。
宮野誌保細微的顫抖擴展到了全身,她的眼睛漸漸變得通紅,牙齒上下打顫,一句清晰的話都說不出來。
信繁坐在位置上,姿勢都沒有改變,就這樣注視著宮野誌保。
他的眼睛一片漆黑,像是深潭的死水,充斥著腐爛的氣味,令宮野誌保感到惡心。
而且,眼前這個原本身上還有些陽光的男人,此刻在她眼中隻剩下那種無比熟悉並且讓人渾身戰栗的氣息
;你是說……她深吸了一口氣,;我姐姐被你殺害了?
宮野誌保現在的樣子很可怕,但她的聲音卻異常冷靜,就像是暴風雨前陰沉的天空。
信繁在心中默默地歎了口氣。
明美小姐,你有一個很關心你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