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照之前想的地方一一安裝微型炸彈,又確認了一遍。
;梅斯卡爾。耳機裡響起西拉的聲音,;我到達指定坐標了,電腦也已經連接上安全局的情報網站。
;ok。信繁微微揚起嘴角,打開了資料室唯一的窗戶。
那下麵是大樓後方,警備稍微鬆懈,隱蔽性也很高,非常適合撤退。
;再見了,瑞典安全局!
信繁默默念了一聲,隨即從窗台一躍而下。
與此同時,他按動了炸彈的啟動裝置。
瞬間,樓上的那間資料室就被爆炸和火舌吞沒!
等到安保人員火急火燎地趕到資料室,信繁早就順利離開了安全局,坐上了西拉開來的車。
;資料室被炸,他們應該能夠很快反應過來電子資料的事情。西拉看向副駕駛那個棕發的年輕男人。
信繁已經抱著筆記本電腦,手指飛速地敲擊著。
不過他依然有空回複道:;我能暫時屏蔽其他ip大概十分鐘左右,就算瑞典安全局有非常厲害的黑客,那我至少也有五分鐘時間。足夠了。
信繁迅速找到存有自己dna報告的那份資料,成功清除。他又翻到了一些與dna報告曾經放在同一間資料室的幾份機密,大概瀏覽過後全部刪除。
至於日本官方機構的資料,比如說有一份有關公安特工在歐洲的行動計劃,信繁也非常順手地解決掉了。
西拉就在旁邊開車,他大概怎麼也想不到梅斯卡爾會大膽到在有其他組織成員的情況下,明目張膽地為日本公安做事。
而信繁自己並不認為這種行為很大膽。
畢竟有某個金發黑皮以公安警察身份主動帶隊的;正麵例子在,信繁覺得這種小打小鬨真的不算什麼。
西拉過了一會兒才問道:;佳麗釀的身份確認了嗎?
確認佳麗釀到底是不是臥底也是他們此次行動的主要目的之一。如果她不是,組織接下來就會評估是否有必要營救,如果她是,那麼就隻能說抱歉了。
信繁打開瑞典安全局的特工名單。
他的目光落在一個代號上,頓了頓道:;確認,瑞典安全局特工。
以他的能力入侵安全局的情報網不算難事,更何況就算佳麗釀不是臥底,泄露組織重要情報也是必死無疑的罪名。這個時候他隻有實話實說最安全。
信繁作為公安臥底的行動其實是很自由的,至少他不用像降穀零一樣在臥底的同時還得履行普通公安警察的職責。他也不受上級的直接領導,除了最終任務之外,其他支線他都擁有較高的自主處置權。就像是佳麗釀的事情,信繁根本無需向公安的領導彙報。
但在來瑞典之前,他還是撥打了一通經過數層加密的電話。
救不救佳麗釀,信繁很矛盾。如果要救,又該怎麼做?他其實也不是很清楚。
首先,佳麗釀是瑞典安全局的特工,不屬於自家人。這些國家的情報機構雖然在對於組織的事情上算同一陣營,但本質依然是對手和敵人。
其次,佳麗釀現在就待在瑞典安全局的地盤。如果瑞典安全局都保護不了自己的特工,日本公安又憑什麼大老遠幫他們呢?
在之後,信繁目前算是公安臥底在組織裡最深的一顆釘子,工作能力出色,可信任程度也很高。如果因為救人遭到組織懷疑,或者直接暴露身份,那麼對於公安而言未免也太得不償失了。
但是作為和佳麗釀工作性質差不多,幾乎可以算是同僚的信繁,卻沒辦法眼睜睜看著甚至親手殺死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