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恰好毛利小五郎之前預約了餐廳,沒辦法招待客人在家吃飯。信繁便順理成章地以還有些事情要叮囑枡山漱平為由,帶著西拉告彆了毛利一家。
信繁選了一家私密性較高的流水亭餐廳。
;歡迎光臨。
這家傳統餐廳裝修風格十分雅致。當然價格也高得有些離譜。
西拉老早就想跟八個月沒見的梅斯卡爾好好聊兩句了,等到侍者退出去,他立刻迫不及待地開口:;梅……
信繁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即從口袋裡取出一枚小巧的儀器,把整個房間掃描了一遍:;沒有發信器和竊聽,你說吧。
;……西拉咳了兩聲,;那個,您還真是謹慎啊。
;日本不比瑞典,這是個很神奇的國家。信繁感慨道,;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暴露自己,尤其是你現在還潛伏在那些人旁邊。
西拉疑惑:;那些人?
;以後或許你會有機會知道,嗯,就是一個好奇心過重,很喜歡放竊聽器的人。
;是嗎?西拉皺了皺眉頭,;幸好我來日本了,否則您一個人在這裡一定很辛苦吧?
;辛苦談不上,就是有點不方便。信繁拉開推拉門,從外麵飄在水麵的船上取下一碟刺身,;喜歡日本料理嗎?
西拉笑著接過,頗有些感慨地說:;一開始很不習慣,後來漸漸地也就吃不了口味太重的東西了。正如您所說,人是會被環境改變的。
信繁聽著他一口一個敬語,臉色有點古怪:;你的日語是皮斯克教的?
西拉微愣:;皮斯克?聽名字像是組織成員,不過我來日本這麼久,還沒有聯係過除了您之外的組織成員。
;他就是枡山憲三。信繁意外道,;你不知道皮斯克,那是怎麼取得枡山漱平這個身份的?
;啊……原來他是組織成員……西拉有點恍惚,;難怪平時總神神秘秘,還不許我打聽他的事情。不過雖然枡山漱平這個身份是假的,可我跟枡山家的確有些關係。
信繁實在懷疑日本這片土地有些邪門,好好一個西拉,才來日本多久,怎麼就變成憨憨了呢?
西拉繼續說:;我母親臨終前給我留了一封信,說我可以到日本投奔枡山憲三,不過那時候我很叛逆,覺得自己一個人也能過得很好。
;信上沒有說明你和枡山憲三的關係嗎?
;沒有。枡山憲三也不願意跟我多談這個問題,他很回避。
信繁深深地蹙眉道:;同父異母的弟弟啊,或許這個身份是真的呢?
西拉:;不、不會吧……在小時候我還是父母雙全的。而且,枡山憲三的年紀都可以做我父親了。
信繁也搞不明白這複雜的關係是怎麼回事,不過既然跟組織成員牽扯上關係,西拉父母的死亡原因恐怕不會單純。
他歎了口氣,放棄了這個話題,轉而說:;既然枡山憲三還不知道你的身份,那就暫時隱瞞。目前你隻是律楓音樂教室的保鏢,組織那邊有事我會找你。
;先吃飯。
;好。對了,梅斯卡爾,前段時間瑞典那邊傳來消息。西拉一邊攪拌醬油芥末一邊說,;佳麗釀確認死亡。
信繁夾起刺身的動作微微一頓,隨即又把它自然地放在小碟中:;當時情況緊急,我射擊的角度存在問題,原本還以為傷不到要害。
;當時佳麗釀隻是受了重傷。西拉摸了摸鼻子說,;然而瑞典安全局那群沒見過世麵的家夥好像跟fbi起了爭執,佳麗釀是一個小時後才被送到醫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