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李府燈籠高掛,將整個宅院照的通亮。
在李府後麵的主臥門口,不停有丫鬟慌張的端著一盆盆血水進出。
再看房間內,燈影綽綽,裡麵不斷傳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聽得外麵站崗的護院漢子後背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頭皮一陣發麻。
而在李府大廳前,三十多名持槍壯漢麵容肅穆,分成兩列,站到兩旁。
大廳內,一名穿著黃色道袍的道人手持著桃木劍而立,還有一名道人身穿灰色道袍,一隻手持著一柄桃木劍,另外一隻手握著引魂鈴站在黃袍道人邊上。
兩人麵露正色,似乎在等著什麼。
差不多一個時辰後。
“哈欠——”
穿著灰袍的道人打了個哈欠,稍稍靠近邊上的黃袍老道:“朱伯,你說爺的消息到底準不準?這都快亥時了,還不見個人影。”
二叔公也是有些熬不住,歎了口氣:“我也不知道啊,江爺說有,那就是有,咱們守著就行。”
“也是。”
苗青山又打了個哈欠。
……
此時。
山洞內。
“起!”
一名身穿苗族服飾,頭發花白,額頭錚亮,雙眸陰邪的老者盤坐在地,手握著骨頭鼓槌,猛地敲打在麵前的皮骨之上。
他麵前擺著五副用布條纏繞起來的類似於蟲繭一樣的玩意,隻是這玩意有一人那麼高,比起普通的蟲繭要大了太多。
除此之外,布繭邊上還有五具平躺著的乾屍。
隨著鼓聲響起。
布繭開始蠕動,像是有什麼東西要破繭而出一樣。
忽然。
布條撕裂。
一隻青色的布滿老繭的手掌從裡麵伸了出來,接著是另外一隻手,雙手捏著布繭的兩邊用力一扯。
撕拉——
布繭徹底被撕開,一名麵色鐵青,眼眶發紅,露出凶狠之色的男子從裡麵大步走了出來。
若是仔細看去,會發現這男子竟和鐘術有幾分相似,唯二不同的就是,膚色和膽氣不同。
接著,又有四名同樣狀態的男子從裡麵走了出來。
法師看向麵前的站成一排的五名男子,露出滿意之色。
蠱屍,力大無窮,金剛不壞,堪比黑僵,且他不死,蠱屍即使收到重傷也能快速恢複如初。
“雖說著急了些,但也足夠了。”
“不過在去之前,且讓我試探一番!”
自語了句,法師看向邊上躺著的五具乾屍,取出一個褐色的陶罐子,打開罐子朝著裡麵看去,是一隻隻形似蟑螂的爬蟲,粗略一掃,少說也有數千隻,看的人頭皮發麻。
法師習以為常,將手伸入狠狠抓了一大把,塞進其中一具乾屍體內,偶有幾隻爬蟲從縫隙逃走,法師也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