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兩童子退去。
齊致遠定了定神,確定自己靈台空明,並未受到邪術乾擾,才推開眼前大殿的門,走了進去。
“福生~無量天尊。”
進門,一個衣裝華麗的中年道人便是一句經典台詞。
興許是為了凸顯氣場,他說話的語氣拿腔作調,像是在唱經一樣。
齊致遠不吃這套。
“這位道人,先前在此的流雲觀,你可知去向何方?你又是如何占了這洞天?
說說吧,若是說得不清楚,我可以替你提醒提醒。”
一邊說著,齊致遠手中的風刃也噴薄而出,隻需略微催動,便能飛出去斬殺眼前的道人。
其實,以齊致遠的心性,本不應該這樣魯莽的。
他本身也不是咄咄逼人的人。
隻是,他一見到這道人,心中便莫名生出一股厭煩,恨不得當場斬殺了他才好。
他也暗自明心見性,自覺並沒有受到邪術影響。
如此說來,便隻有一種可能了。
這道人便是那邪祟!而且,那個促使他進入此秘境的東西,也被這道人給占據了!
這種莫名的憤怒,便是所謂的大道示警,提醒他,眼前之人,是阻礙他所修大道的敵人。
而對於齊致遠毫不掩飾的敵意,那道人反倒雲淡風輕的笑了笑。
“道友是否誤會了什麼?我登仙觀在此洞天隱修,已逾一千三百六十年,從未聽過什麼流雲觀。
貧道見你於山門外盤旋,還當你是誤闖仙山的野修,好心叫你進觀來喝上一杯茶水,結交一番道緣。
卻不想你是覬覦上了我這仙山福地嗎?”
這道人嘚吧嘚吧說了好長一段話,反倒是讓齊致遠看出了破綻。
他這話說得太刻意了,就像,特意在給某人解釋緣由一樣。
話裡話外都在將“反派”的身份安在齊致遠的身上,將自己塑造成一個隱居的得道高人形象。
這說明,他邀請齊致遠進來,絕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真正的目標,乃是那個值得他解釋一番的第三個人!
如果說這道人僅僅隻是一個邪祟的話,齊致遠或許還會與他來上一番智鬥,也好避免有他人被這妖道所騙。
但好死不死,這道人也許是拿走了師父為齊致遠遺留在洞天中的機緣。
現在的齊致遠在“道敵當前”的狀態下,早已經顧不得彆的彎彎繞繞。
“既然你不想說,那我也懶得聽了。”
隻見他略微後撤半步,手中青光縈繞,勁風卷起衣袍,隨手向前甩去。
朦朧中一道月牙形的風刃幾乎橫跨半間房屋,眼看就要將道人斬成兩半!
“哼,你這妖道,真當貧…貧道是吃素的嗎?!”
果然,這邪道也有幾分本事,手中浮塵泛著金光,本來柔順的須子便好似鋼鐵般堅硬,抽打在風刃上,將齊致遠的攻勢打成了細碎的光點。
“哼,貧道清風子,請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