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已經死了嗎?唉,沒想到啊沒想到,可惜連累那個小姑娘了……”
洞天密室的石床上,一隻毛茸茸的小白狐狸雙目無神地仰著頭。
直麵過那一劍後,它很難再有自己還活著的想法。
嘴裡喃喃自語著,從感慨連累了壓力怪的話能聽得出來,這確實是一隻好狐!
“你放心,壓力怪也沒事。
其實,她的狀態反倒比你好得多,能跑能跳的。”
聽到耳邊傳來的溫和男聲,狐狸木訥地側過了頭。
先是呆愣了兩秒,隨後,便是一陣驚恐的狐狸叫。
“你!你彆過來啊!我不是已經死了嗎?你難道還要追下來再殺我一次?!”
狐狸顯然已經被那一劍嚇破了膽。
也不媚惑了,更不自稱“妾身”了。
畏縮成一團白色毛球的它,跟個普通的漂亮小狐狸也沒什麼區彆。
“冷靜,道友,你先冷靜啊,我可是剛剛替你接好斷骨。”
齊致遠的話音剛落,便聽到哢嚓一聲。
隨後剛剛掙紮著起身的狐狸,便再次一頭栽倒在石床上,哎呦哎呦地叫喚著,眼睛裡還有淚花在打轉。
齊致遠歎了口氣,上前展開救治,並開口問道
“道友你這是何苦,你早說與我師父有關係,又何必受這般罪?”
狐狸沒有狡辯。
它自己現在也後悔得不得了。
誰知道齊致遠這廝短短時間便成長到這種程度?下手還賊果斷。
在它意識到不對勁後,根本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好嗎?
“說起來,道友究竟是什麼身份?又為何會有我們流雲觀的洞天權限?”
嗯,齊致遠又怎麼會因為一個簡單的“自己人”就輕易放下防備?
隻是不太好意思下手而已,該問的情況,還是得好好打聽才行。
哪知,這狐狸聽說這話,情緒又激動起來。
“身份?你管我要身份?還你們流雲觀?嗬……”
狐狸似乎頗為氣憤,連帶著連先前對齊致遠的恐懼都減輕了不少。
齊致遠卻並未因此生氣,反而嘴角勾出一絲微笑。
“哦?看來道友與我流雲觀的確淵源頗深啊。
師父走得急,並未交待我這些,道友不妨詳細說與我聽?”
狐狸勉強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
“行了,你也彆旁敲側擊了。
老實告訴你吧,按理說,你還得叫我一聲師姐呢!”
“師姐?”
這確實給齊致遠整不會了。
自他記事起,流雲觀中就隻有他和師父兩個活物。
連隻蚊子都不曾出現過。
更遑論什麼狐狸啊師姐什麼的了。
“你沒聽說過我很正常,老家夥巴不得我們這些妖徒弟死完了呢,怎麼可能跟你說?”
她這麼一說,齊致遠反倒信了幾分。
師父對修行一事是有某種精神潔癖的,就拿齊致遠來說,因為天賦不算高,從小不知被嫌棄了多少回。
更遑論妖族了。
“那為何你又會成了我師姐呢?還有,‘這些妖徒弟’又是什麼意思?”
點明了自己“師姐”的身份後,狐狸更加大膽了。
索性一邊任由齊致遠給她接骨,一邊講述起了過去的故事。
“我能成你師姐,便是因為這流雲洞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