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被帶進溝裡。
無錚定了定神，意識到，征這是在下意識地吹捧。
邪祟要真這麼無解，人族早就滅亡了。
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被邪祟如同豬狗般豢養，供其無限製地索取。
可在宗門典籍中，無數過去的歲月裡，人道始終都是昌興的。
所謂“概念之集合體”的邪祟，或許也有高光時刻，可從來都是穩穩地坐在敗者席麵上。
祖師會不會說了謊？
這卻並不值得懷疑。
若沒有坦然承受失敗的勇氣，隻知道粉飾太平。
祖師們也沒有機會將傳承自那紛亂的時代中一代代傳下來。
綜上所述。
征說的或許是真的。
但絕對也滿是春秋筆法，不足以全信。
意識到這點後，無錚心態恢複了淡然。
他開口問道
“可，這又跟你說的天邪鬼衣有什麼關係？”
征嗬嗬笑著。
“普通邪祟，哪有我等這般天資？
這所謂的天邪鬼衣，便是能讓它們褪去低劣，超凡脫俗的捷徑！
若能吞食天邪鬼衣，則邪力憑空漲九分。
若以妙法占據其存在，則能借助其天生的不凡，感悟道的存在。
而那人形的軀殼，對邪祟來說，不就是一件衣服嘛。”
它說得輕巧，無錚卻聽得心裡作嘔。
同時，也明白了文婭楠那小丫頭為何會招惹邪祟。
天下間體質特殊者不少，但似她那樣天賦異稟，甚至能早早預知到邪祟將要取她性命的天道寵兒。
想必並不多。
也難怪，會在這靈氣尚未大盛，正道實力又空前暴漲的當前，還能引來一個實力不弱的邪祟鋌而走險。
“所以，是奪舍？”
他看著征問道。
征搖了搖頭。
“沒那麼簡單的。
有用的是更本質的東西，名為‘存在’的概念。
而不單單隻是一副軀殼。
不過，對你我而言，作用的確也就是助我們提升邪力。
我們這種高端存在，可不需要借助天邪鬼衣來找到自我的存在。”
一番溝通下來。
無錚儼然進化為了世間真正的“邪祟學大師”。
而對於文婭楠那個小丫頭的重視，也隨之無限拔高。
且不論她修行能達到怎樣的程度。
僅僅隻是保護好她的安全，這世間就將少一個頂尖邪祟啊！
這筆賬怎麼算怎麼賺！
思索片刻後，無錚決定不再糾結此事。
“行了，感謝解惑。
不過放走了就放走了吧，說到底，也並不是什麼決定性的東西。
話說回來，你實力恢複得如何了？”
聽到這話，征得意地笑了笑。
一股細微的氣息被他主動釋放出來。
“按照修士的境界劃分，我已經恢複到金丹了。
說實話，我都有些後悔分去那邊的世界了。”
無錚笑罵。
“滾一邊去，誰能預料得到靈氣複蘇之事？
容你在此修行，我已經算得上寬宏大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