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小公子,我帶你們去屋裡看看吧。”洛兒爹對長月兩人說道。
“有勞了。”長月點點頭。
“喏,這裡就是二位今晚休息的地方了。”將兩人帶進屋子裡後,洛兒爹指著一間簡陋的屋子說道,“家裡條件有限,隻能委屈二位住一間屋子了。”
長月道:“無妨,有間落腳的地方就行了。”
“多謝姑娘諒解。”洛兒爹又憨憨地笑了起來。
“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們姐弟倆。”長月對洛兒爹說道。
“哎~~”洛兒爹微微躬身,“那就不打擾二位了。”
就在洛兒爹即將走出去時,長月突然又說道:“不必給我們準備晚飯,沒事不要來打擾我們。”
“哎~哎~~”洛兒爹連連應聲,“知道嘍。”
夜很快降臨,長月和小和尚並排坐在房中打坐,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小和尚耳朵動了動,隨即猛然睜開眼睛,並扭頭對長月說道:“姐姐,外麵有人來了!”
長月緩緩睜開雙眼,下一秒,無數箭矢從外麵射進來。
隻見長月周身飄揚起條條輕紗,環繞在她和小和尚周身,瞬間將那些箭矢攔在外麵,那些箭矢射在輕紗上,就像射在棉花上一樣無力。
長月:“咱們出去。”
小和尚:“嗯!”
兩人縱身一躍,直接衝破屋頂,輕輕地落在屋脊上。
“大人,他們出來了,快射,快射死他們。”洛兒爹的聲音響起,語氣裡帶著急切。
長月朝下方掃視一圈,隻見院子裡站滿了人,他們穿著統一的服飾,赫然全是白骨門的人,而洛兒爹和洛兒則站在他們中間。
顯然,白骨門的人都是這父女倆引來的。
實際上長月和小和尚早就察覺到了兩人的不對勁,彆忘了小和尚有著能夠感知他人對自己是否有惡意的能力,若非這個能力,法華寺如何能放任傻乎乎的小和尚獨自行走在外?
當然,長月和小和尚雖然知道了兩人不懷好意,但卻不知這兩人的關係並非父女,而是夫妻,他們裝作父女,隻是為了欺騙長月和小和尚罷了。
洛兒彆看隻有十來歲的模樣,但實際年齡已經超過三十,她隻是生來就一副矮小的模樣罷了。
這兩人也不是普通人,應該說龍巢域沒有普通人,普通人在這裡是沒活路的,隻會被窮凶極惡的人生吞活剝。
洛兒原名胡落落,她丈夫名胡屠,說起來這兩人還是出了五福的親戚,兩人在鹿吳城可以說是臭名昭著,平時裡假扮成父女誘騙外來人,不知有多少剛來龍巢域的人因此死在夫妻倆手裡。
鹿吳城的人都知道夫妻倆,也知道夫妻倆的把戲,可他們會好心提醒受害者嗎?不會,他們甚至覺得夫妻倆虐殺外人的場麵是場好戲,常常聚眾圍觀。
就連此時,夫妻倆居住的小院外麵都布滿了一雙雙眼睛,打從白天長月和小和尚進入小院開始,他們就已經在關注小院,就等著看好戲呢!
不過夫妻倆這次沒有自己動手,而是去請了白骨門的人,為此白骨門的人給了夫妻倆豐厚的酬勞。
逃亡來到龍巢域的人裡確實有因為大門大派的迫害不得不棲身在這裡地良善之人,但更多的則是窮凶極惡之徒。
“你們是為白天那些人來報仇的?”長月眼神睥睨地掃視著下方那些用弓箭對準自己和小和尚的白骨門眾人。
“臭娘們,知道就好,乖乖束手就擒,否則,今日你和那小崽子都要死無葬身之地。”領頭那人囂張地說道。
“狗嘴吐不出象牙。”
隻見長月輕輕一揮手,緊接著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傳來,那白骨門領頭人的臉上頓時多出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呸~~”
那人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夾帶著數顆牙齒,他惱羞成怒,大吼道:“射,給我射!射死他們!狗日的!”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隻見無數箭矢化作雨滴一般朝長月兩人落去。
隻見長月周身蕩漾起無儘血氣,一片血海陡然生成,血海環繞著她和小和尚,將所有射來的箭矢都吸附進其中消失不見。
這片血海就是長月修煉泣血刀法所蛻變得到的天賦——血海。
血海不停地蕩漾著,散發著恐怖的殺氣,一點一點向小院中蔓延,仿佛隨時都能把下方的眾人吞噬。
“這……這是什麼……”
“救……救命……救命啊!”
“不要!不要!不要過來!”
……
下方眾人直接被嚇破了膽。
胡落落和胡屠夫妻倆一屁股坐在地上。
“完……完了!”
他們竟然招惹到了這樣的高手。
隻聽得長月對小和尚說道:“小玄啊,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真正的箭術!”
“好嘞,姐姐!”
隻見小和尚取出自己的短弓,捏住弓弦後拉的滿滿的,一根金色箭矢緊接著緩緩成型。
“天心箭術,心箭如雨,去!”
小和尚高喝一聲,隻見金色箭矢射入高空,並在高空爆開,由一化百,化千,變作無數箭雨落向地麵,每一支箭矢都能精準地命中一人。
胡落落和胡屠也不例外,他們本想轉身逃跑,卻不想被箭矢正中胸口,被穿了個透心涼。
夫妻倆緩緩回頭,看著現在屋頂上泰然自若的長月和小和尚,心中隻有無儘的懊悔。
同樣被震懾住的還有那些窺視著小院情況的人,此刻他們終於意識到,胡落落和胡屠夫妻踢到鐵板了。
不多時,白骨門的人就死傷殆儘。
這時突然一聲厲喝傳來,“大膽,竟敢傷我白骨門人,找死!”緊接著就見一個身穿白衣,像是披麻戴孝的青年男子從天而降,落在小院的院牆上,看向長月和小和尚地目光全是怒色。
他臉色蒼白如雪,活像是腎虛。
小和尚掐腰喊道:“你才大膽,又是哪裡來的一根蔥!”
“哈哈哈~~”
又一聲長笑聲傳來,隻見一位青衣青年落在了白衣青年旁邊的屋頂上。
“骨骨,看來你們白骨門惹了了不得的對手啊!”
原來那白衣青年就是白骨門門主,青衣叫他“骨骨”,可不是因為二人關係親密,喚了昵稱,隻因白骨門門主本名就叫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