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他終於明白,希望不老青鬆不現身,是因為隱仙派一直以來安然無事。
已經體會到了不老青鬆的恐怖,他轉身就想走,可樹祖身形一閃,已經來到了他的正前方。
公檮章驚恐地發現自己不能動了。
“這就要走?”樹祖輕笑,“目的沒達成吧!竟還是位元神之念化身,本體從天外而來?”
說著樹祖伸出一根手指戳向公檮章的眉心。
看著不老青鬆在自己視線裡不斷放大的手指,公檮章想自爆,可不老青鬆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圖,又伸出另一隻手指快速在他丹田一點,他全身的真氣就像是凝固了一般,再也不聽調動。
最終,樹祖的手指點在了他眉心。
僅僅一瞬,公檮章寄宿在這具身體裡的一抹元神就被抹除。
不僅如此,樹祖的雙眸透過公檮章的雙眼,抓住了他剛要消散的一絲絲元神,順著這絲元神,樹祖好像看透了層層空間,一直看到了隱藏在天外的公檮章本體。
天外福地洞天,原本正在打坐中的公檮章本體突然睜開雙眼,那一瞬間,他好像看到一雙恐怖的眼眸正注視著自己,他心裡一驚,下一秒一股未知的力量擊中他的元神。
“噗~~~”
公檮章本體不受控製地口吐鮮血,渾身氣勢飛速衰落,竟已然遭受重創,並軟軟地癱倒在地。
原本身為頂尖強者的他,此刻修為直接跌落了臨仙境。
良久之後,他支撐著雙臂坐起來,很久蒼老不堪的容顏看上去更加頹靡,仿佛隨時都會咽氣。
他心裡無比駭然,這就是……七大禁忌的力量嗎?
樹祖輕笑:“以為來的隻是一道元神之念我就拿你沒辦法?天真的小家夥。”
隱仙穀外,樹祖將公檮章的屍體提在手中,等進了穀內,隨手將他扔給老祖,並說道:“都散了吧,該乾嘛乾嘛去。”說著他打了個哈欠,“我也該回去睡覺了。”
“恭送樹祖!”
在隱仙派弟子齊聲呼喊中,樹祖身影一閃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裡。
樹祖走後,隱仙派弟子哀傷地為殞命的兩名弟子設立了衣冠塚。
與此同時,白羽孔雀終於來到了妖皇宮。
大殿裡,他單膝跪地。
“參見陛下。”
“你是……摩羅城指揮使,我記得是叫孔林。”白璽回憶著說道,“你怎的突然回了妖都?”
“回陛下……”孔林麵露悲傷,“摩羅城……沒了!”
“摩羅城沒了?”白璽不自覺提高了聲調,“到底怎麼回事。”
“事情是這樣的……”孔林將摩羅城發生的事詳細地告訴了白璽。
“原來如此……”聽完後白璽陷入了沉思,“看來國師說的危機要在這上麵應驗了。”
“事情我已經知曉,你下去好好休息吧,其他不用擔心。”白璽對孔林說道。
孔林猶豫了一瞬道:“陛下,還有件事臣不知該說不該說。”
“何事?但說無妨。”白璽道。
孔林思考了一瞬說道:“臣在逃離摩羅城時,曾被那金門中人所傷,本以為必難逃一死,卻不曾想從昏迷中醒來,傷勢竟無緣無故好了大半,也不知是何緣故。”
白璽皺起眉頭,“這倒是怪事。”
她思考一陣說道:“莫不是你體內鳳凰血脈意外覺醒,有了鳳凰自愈的能力的緣故?”
孔林搖頭,“臣並未感覺自己鳳凰血脈增加。”
白璽道:“這倒是怪事了。”
她思考一會兒後對孔林說道:“這樣吧,回頭朕請醫師給你看看,再不濟,就去請國師給你卜上一卦,是吉是凶自然明了。”
“多謝陛下。”孔林謝恩。
白璽對站在門口的白懿說道:“白懿,你帶孔指揮使去安頓。”
白懿:“是!”
兩人走後,白懿沉思了一陣後去見了長月。
數日之後,公檮銳和公檮鳴鳥根據雲霞宗調查到的線索,一路追蹤到了望月島。
兩人居高臨下望著下方。
公檮銳說道:“沒想到南葬海深處還隱藏著這樣一個地方。”
公檮鳴鳥道:“是啊,不如吾等本體從天外歸來後就把這裡當作道場吧,反正公檮家後輩已經全滅,繼續留在徐州也沒什麼意義。”
“可吾曾聽聞南葬海中隱居著七大禁忌中的詭醫,若是他……”公檮銳麵露猶豫。
公檮鳴鳥輕笑道:“你都說了是傳聞,誰知道是不是真的。”
然而公檮鳴鳥的話音剛落,就有一道戲謔的聲音在兩人的耳邊響起。
“都沒確定傳聞是否為真,你們就敢輕易踏足南葬海?”
“什麼人?”
兩人心裡一驚,下一秒,一個扮相怪異的人就出現在了他們麵前,而他們竟一絲氣息都沒察覺。
不等兩人反應,就聽那人說道:“其實呢,換作其他時刻,你們來南葬海,我也就當沒看見,但今日不同,有人拜托了我,若是有危險分子來,我得就地格殺。”
“你們……是危險分子嗎?”
被麵前之人直勾勾地盯著,公檮鳴鳥和公檮銳渾身寒毛直豎。
“你到底是誰?”公檮銳問道。
兩人雖都是萬年前的人物,可卻都不曾見過詭醫。
“回答我!你們是危險分子嗎?”詭醫自顧自地問道。
“裝神弄鬼!”公檮鳴鳥屈指成抓抓向詭醫。
詭醫輕鬆捏住他的手腕,“看來確實是危險分子。”
隨著哢嚓一聲傳來,公檮鳴鳥手腕被捏斷。
“住手!”公檮銳見狀連忙出手營救公檮鳴鳥,可手腕同樣被捏住。
“原來都不是真人……哦~還是元神之念附身的假人!”詭醫瞬間摸透兩人底細,“看來天外你們待著是不舒服了呀!”
說著他雙眸中似乎有日月輪轉,公檮銳和公檮鳴鳥下意識地和他對視,一瞬間像是元神都要被吸進那雙眼眸中。
遠在天外的公檮銳和公檮鳴鳥本體同時慘叫一聲,他們身軀快速衰老,眨眼間渾身布滿老年斑,不一會兒氣息全無。
兩位登仙境的強者竟就這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