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的,她登基這日,白璽、白衣和長月被冊封為帝師,自此大周氣運徹底和長月勾連到了一起。
而她的親舅舅亓官珩則被封為了護國公,正式走到了明麵上。
這些年亓官珩實力厚積薄發,突飛猛進,直接強勢破入了天門境,因此大周雖然有不少人不待見他,卻誰也不敢多說什麼。
同樣的,周瑾純的養母,曾經的萱妃,如今已經貴為大周太後,在周皇宮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得大周氣運加持後,周瑾純的修煉速度越發快了。
同樣的,這十年裡,隱仙派的新一輪聖主選拔也開始了。
如今長月的兩徒弟謝映雪和左宗之正以聖女和聖子的身份在外參加試煉。
和長月她們那時候不同,如今武道興盛,天地大勢正起,高階武者數量越來越多,武者的壽命也越來越長,新一輪聖主選拔的周期也拉長了。
這日長月正在鋪子裡給人抓藥,突然她的動作一頓。
旁邊的牛安佑察覺到師父的異常,疑惑地問道“師父,您怎麼了?”
十年時間,牛安佑已經從一個小小少年長成了一個大小夥,雖然算不上多英俊,但也長得眉目周正。
“為師要突破了。”長月無比淡定地說道。
這十年裡她幾乎沒有修煉,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對《輪回經》的參悟上。
她和冥君的修煉基本都是白璽在代勞。
有巴蛇內丹的幫助,長月今日終於要突破了。
牛安佑一聽頓時麵露喜悅。
“這不是好事麼,師父,鋪子裡的事兒都交給徒兒,您去專心突破吧。”
長月道“行,為師去去就來。”
說著長月離開了鋪子,到後院後,她打開境門去了九方境,又從九方境轉道去了望月島附近的海域。
她剛出現在海麵上空,天空便閃爍起道道金光,緊接著一道巨大的金門緩緩浮現。
金門周圍環繞著一朵朵祥雲,一隻隻仙鶴幻影在祥雲間飛翔、啼鳴,仿佛是在為長月的突破道賀。
同時,一輪金日和一輪銀月同時在金門之後升起。
緊接著陣陣仙音自虛空中響起。
一陣歡騰熱鬨之後,仙鶴、祥雲和仙音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汪洋血海。
血海環繞在天門周圍,將天門都染成了紅色。
緊接著血海中浮現出一具具白骨,白骨大小不一,似乎有人族的,也有獸族的。
那些森森白骨在血海中起起伏伏,隱約間甚至有淒厲的哀嚎上自血海中傳出。
等到血海、白骨和鬼嚎聲消失,天門周圍安靜了下來。
隻有那輪日和那輪月依舊懸浮在天門兩邊。
這一係列的動靜
把長月這個破境這給弄蒙了。
什麼情況?她記得彆人突破時沒這動靜呀!
不過容不得她多想,突破在即,她必須得專心為破開天門做準備。
長月的天門一出現,位於瀛洲島上的詭醫就發現了。
“什麼情況?誰弄出這麼大動靜?”
他原本正在用鳳凰火搞研究,當聽到虛空中傳出的仙樂後,連忙身形一閃消失在了瀛洲島上。
他趕到長月的破境處時,剛好血海浮現。
詭醫不由瞪大雙眼,“乖乖,這是做了多大的孽才能讓天地降下這麼一座天門?”
他看著天門下的長月喃喃自語道“這死丫頭有難嘍,這天門恐怕是破不開了。”
長月並沒有察覺詭醫的到來,她已經開始正式突破了。
她縱身一躍衝向天際,懸浮於半空中時,烏骨弓出現在她手中。
長月毫不猶豫拉開烏骨弓,太初之氣在弓弦上凝聚,一支灰蒙蒙的箭矢快速成型。
“咻”
隨著一道破空聲響起。箭矢化作流光射向天門。
轟!!!
伴隨著一聲炸響,箭矢撞擊在天門之上。
長月愣住了,她竟沒能破開天門!
她已經不是第一次破天門了,昭昭突破和白璽突破時的經曆,都化作了她的經驗。
按照她的估算,剛剛那一箭,已經足夠破開天門了。
望著那扇紋絲不動的巨大門扉,長月陷入了沉思。
同時觀看長月破境的詭醫臉上也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搖搖頭這丫頭算是廢了,此生恐怕都再難突破靈台境。
他本來還挺欣賞長月的。
不過長月並沒有把一次突破失敗當回事,她再次拉開烏骨弓,由太初之氣凝結的箭矢成型。
“咻”
破空聲再度響起,箭矢化作流光射向高空,並在高空一分二、二分四……最終化作一片劍雨射向天門。
轟隆隆!!!
無數箭矢撞擊在天門上,發出沉悶的轟鳴聲,但天門始終紋絲不動,連條縫都不曾開。
長月見此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還不行?
說好的天資越高,戰力越強,天門境突破就越容易呢?她比白璽和昭昭差哪兒了?
這時詭醫的話音在昭昭心底響起,“死丫頭,你這天門與旁人不同,乃是天地為大福或大孽之人降下的,你到底做了什麼才引的如此天門降臨?”
大福和大孽之人的天門?長月愣住了,她有做過什麼大福和大孽之事嗎?
大福,讓自己管轄下的才行安居樂業算不算?
大孽,引發正魔大戰,屠戮聖地算不算?
不不不,長月連忙搖頭。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對待萬物生靈,天地的態度都是一樣的,也就是說,不管萬物生靈怎麼打生打死,它都會自顧自地運轉,並不會乾涉分毫。
所以她這點小打小鬨怎會引的天地如此關注呢?
思來想去,長月還是覺得天地之所以降下這座天門,恐怕還是因為她參與了芙蕖君的地府超脫計劃。
那麼她這到底是算福,還是算孽?
說是孽,天門周圍有仙音繚繞,還有仙鶴來賀說是福,仙音之後又鬼哭陣陣,且屍山血海浮沉。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破不開?長月冷笑,管它什麼福門孽門,今天這天門她都破定了!
這樣想著,長月收起了烏骨弓,並伸出了右手,隨後一尊滴溜溜的小鼎在她掌心浮沉。
她瘋狂往鼎中輸入真氣,下一秒,小鼎快速變大,不多時就變得如同小山一般。
“啊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