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朱青玉走到李長寧身邊,取出匕首割斷她的手腕和腳踝,鮮血頓時汩汩地流向大陣。
隨著李長寧血液的湧入,大陣發出詭異的紅光,並伴隨著陣陣哀鳴之聲,仿若鬼泣。
流失的血液增加,使得李長寧臉色蒼白,她想出聲,可是做不到,隻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在一點一點變冷。
隨著血液夾帶著詭異紅光,從束縛著李長寧的大陣流向束縛著朱紅元的大陣,朱紅元終於迷迷糊糊地蘇醒過來。
看著無數鮮血順著大陣流入自己的體內,朱紅元麵露驚恐。
“師父,師父,這是怎麼回事?”
朱青玉臉色祥和地對朱紅元說道:“乖徒兒,不用擔心,不會有事的,為師都是為你好,很快你就要一飛衝天了。”
接著他把奪取飛仙體的事告訴了朱紅元。
“不不不,師父,你怎麼能這麼做呢!”朱紅元拚命搖頭拒絕,“那是師妹呀!我不要什麼飛仙體,也不想成仙,求您放了師妹吧!”
他從第一眼見到師妹就喜歡師妹,並不想為了什麼飛仙體而取師妹性命。
朱青玉聞言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飛仙體可是成道之基,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東西。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就要放棄,你對得起朱家,對得起為師對你的期望嗎?”
朱紅元眼中含淚,“徒兒不想成仙,隻想師妹活著。”
朱青玉聞言收斂表情,麵容冷酷地說道:“陣法一旦開啟就沒辦法中止,想要中止就必須有一方死去,你是想自己死,還是你師妹死?”
聽到這話,朱紅元沉默了,他不想師妹死,但更不想自己死,如果注定不能和師妹相守,那就……
想到這裡,他的眼神暗淡了下去。
“既然做出了決定,那就不要再記掛著她了!”朱青玉甩甩衣袖,繼續催動奪靈陣法。
隨著時間的推移,李長寧的氣息越來越微弱,而朱紅元身上的氣勢則越來越強盛。
這時一位老者突然躥入洞府之中,並大喝一聲:“師兄,你……你在動用奪靈陣法?”
“是師弟啊!”朱青玉輕瞥了一眼來人,並未把此人放在心上。
“我早該猜到的……我早該猜到的,你收長寧為徒,就是為了謀奪她的飛仙體!”
這位老者就是當年發現李長寧特殊體質,並把她帶回朝雲宗的人,也是朱青玉的師弟,朝雲宗的另外一位太上長老,洪波濤?
朱青玉麵無表情地說道:“我都是為了朝雲宗,隻要能讓元兒獲得飛仙體,等將來他成道,至少可以保朝雲宗萬年不倒。”
洪波濤氣憤地說道:“我們好好培養長寧也一樣可以做到,飛仙體乃是近仙之體,你這樣強取豪奪有傷天和,會遭報應的!”
“長寧是世家出身,培養她怎麼能比得上培養元兒,至於報應,有的話那就儘管來吧,我不怕!”朱青玉振振有詞。
“好好好!”洪波濤臉上滿是怒容,“希望到時你不後悔!”
他知道奪靈陣法一旦開啟就無法中斷,因此隻能眼睜睜看著李長寧的飛仙體和一身修為被奪。
隨著奪靈陣法上的紅光斂去,奪靈正式完成,此時李長寧已經奄奄一息,她正一臉憤怒地看著朱青玉。
看到如此模樣的李長寧,朱青玉抬手就要將其拍死,但卻被洪波濤攔下。
“師兄,你既已經得到飛仙體,又何必趕儘殺絕?”
李長寧是自己帶進的朝雲宗,洪波濤到底不希望她就這麼死去。
“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朱青玉冷酷地說道。
“她失去飛仙體,從此在也不能修煉,談何後患?”洪波濤死死攔在朱青玉前方。
“她身後還有個李家!”
“那李家不過是個小世家,和朝雲宗比不值一提。”
就在師兄弟兩人爭執不下時,朱紅元哀求朱青玉道:“師父,留師妹一命吧……”
看看洪波濤,又看看朱紅元,朱青玉甩袖道:“一個個婦人之仁,朝雲宗總有一天會毀在你們手裡!”
哼!就算我不殺她,她也活不了多久了!
見朱青玉收手,洪波濤抱著瀕死的李長寧飛出了洞府。
……
長月這邊緊趕慢趕終於回到了明月城,然而明月城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李家也沒遭遇什麼劫難。
就這樣長月在家待了數日,李家依舊平平靜靜,她想那位清微道長恐怕真的算錯了吧!
這日清晨,李家門房打著哈欠打開大門,打算迎接新的一天,突然感到腳下似乎踢到什麼東西,他低頭一看,隻見門前有一個用白布蓋著的東西。
這不會是屍體吧?
回憶著剛剛腳下的觸感,門房戰戰兢兢地走過去,伸手想要揭開白布,心裡還在想:誰這麼缺德,竟然敢把屍體丟到李家門口。
然而當他揭開白布,看到白布下蓋著的人時,他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意識到大事不妙後,他連滾帶爬地跑進府裡,一邊跑一邊喊道:
“大事不好啦!大事不好啦!”
……
長月正在院中煉製丹藥,她在離城火域殺了不少異獸,所以想用它們的血肉給紅玉煉製一些增進修為的丹藥。
“姑娘,姑娘!”這時桑葉步履匆匆地走進來,神色慌慌張張,仿佛後麵有火在燒她屁股。
“怎麼了桑葉?”長月疑惑地問道。
“姑娘,大小姐出事了。”
聽到這話,長月心裡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