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齊的聲音在空中響起,嚇得部分白家人渾身發顫。
叫白家有些人不為所動,白元齊的目光掃向白元風,白元風立馬開口道:“跪下,都聽他的,都給我跪下!”
有的人很聽話跪下了,還有骨頭硬或者脾氣硬的不肯跪,白龍直接帶人用武器敲向他們的膝蓋。
哢嚓嚓~~~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
不跪也得跪。
看著下方跪成一排排的白家人,白元齊聲音帶著寒意地說道:“你們都是白家的罪人,虧你們還有臉活著!我若是你們,早就自刎謝罪了!”
如果不是他們,白家怎麼會像是傀儡一樣被朝雲宗控製,成為朝雲宗統治逐鹿城的工具!
白元齊這句話說完沒一會兒,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顫顫巍巍地站起來,他麵容淒苦地說道:“你說得對,我們早就該死了!”
說著那老者便一掌拍向自己的天靈蓋,隨著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老者七竅流血地倒向地麵。
白元齊冷眼看著這一切,臉上並沒有大仇得報的暢快,剛剛自殺的是他的親叔叔。
他自己父母離世後,他就把叔叔當作親生父親一樣孝敬,他這叔叔能這麼長壽,還不是他當年費儘心思尋了大量延壽的寶物給他?
可誰曾想到頭來竟是自己最親近的人聯合仇敵背叛了自己。
若不是親叔叔幫忙,當年白元風怎麼可能將毒下到他身上!
老者死後,一個大概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書到他屍體上,一邊哭一邊看向白元齊說道:“當年都是因為我們,爺爺才做了對不起您的事,要死也是我們該死!”
說著中年男子也學著老者一掌拍向自己天靈蓋,不多時便和自己爺爺去陰間作了伴。
這兩人自裁之後,白家又有十來個人陸陸續續自裁,不過這些人大多都和剛剛那兩人沾親帶故,至於剩下的人就沒太多反應了,他們心裡隻有恐懼。
見沒人站出來了,白元齊突然又問道:“白元風的妻兒何在?”
他的這話一出,人群裡頓時有十多個人瑟瑟發抖起來。
看到這一幕白元齊瞬間就笑了,“風弟,看來這些年你子孫昌盛啊!”
彆看白元風看著年輕,但他其實早就是當爺爺的年紀。
“大哥,你何必趕儘殺絕?我們都是白家的血脈……”白元風白著一張臉,額頭冒著冷汗說道。
“趕儘殺絕?”白元齊冷笑,他突然對下麵白家其他的人說道,“現在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誰殺白元風一個親人,不管是妻子、小妾、兒子亦或是孫子,隻要殺了,我便饒你們性命。”
說完他隨手一拋,將白家家傳的白虹劍扔在地上,當年白元風也是用的這把劍,把他的妻兒一個個殺死。
聽到白元齊的話,白家有的人臉上終於露出了慶幸之色。
“白元齊?你一定要做的這麼絕?”白元風眼睛通紅地看著白元齊,他想要掙紮,可是白元風已經用秘法封住了他的丹田,他根本調動不了一絲真氣。
“不是我做的絕,而是你做的絕,我隻是在將你當年做過的事重新做一遍罷了。”
說到這裡,白元齊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悲痛,他永遠忘不了當年妻兒一個個在他麵前慘死的無力感,他甚至沒有能力替他們收屍。
終於白家人中走出去一個青年,他顫顫巍巍地拿起白虹劍,一步一步走向白元風的妻子。
“元齊曾祖,隻要我殺了他們中的一個,您真的會放過我?”
白元齊滿臉笑意,“當然,我說話算話。”
聽到這話,青年的臉上閃過一絲輕鬆,他提劍砍向白元風的妻子。
“不要……不要……”
白元風的妻子拚命後退,甚至還想要逃跑,她是有修為在身的,還是一位上元境武者。
可是她跑不了幾步,就被地上突然冒出的一根根褐色的樹根捆了個結實。
噗嗤~~~
器物入體的聲音響起,青年將白虹劍插進了白元風妻子的胸膛,白元風的妻子抽搐了幾下後便沒了生息。
“阿芫!”
見到妻子身死,白元風痛苦地痛苦地呼喊。
見此,白元齊的臉上綻放出了燦爛的笑容,“很好,你先站到一邊。”他滿意地對青年說道。
“多謝元齊曾祖,多謝元齊曾祖!”青年激動地跪地磕頭,隨即走到另一邊乖巧地站好。
有了那個青年出頭,白家陸陸續續又有人走出來,白元風的親人一個接一個死在他們手裡,宛如當年白元齊妻兒死去的場景。
不多時城主府的廣場上便被鮮血染紅一片。
“白元齊,你會遭報應的,你會不得好死的!”白元風眼中滿是血絲,他瘋狂地詛咒著白元齊。
“你以為事到如今我會在乎報應?如果這世上真有報應,為什麼你能活到現在?”白元齊目光陰狠地瞪著白元風。
白元風嘴唇顫抖,不敢和白元齊對視?
等白元風所有的親人都死絕之後,開頭的青年顫抖地上前問道:“元齊曾祖,我們可以離開了嗎?”
“當然!”白元齊臉上笑得溫柔。
聽到這話,青年身後的白家人立馬興高采烈地要往城主府外麵走去,殊不知白元齊早就不動聲色地給長月遞了眼色。
隻見長月伸出手,她袖中飛快地竄出一隻肉嘟嘟的蟲子,正是烏神蠱。
隻見烏神蠱在人群裡飛速地閃過,那些人還沒走出城主府的大門,便被烏神蠱一一吞噬掉真氣而死。
那青年捂著被烏神蠱咬破的脖頸,滿臉憤恨地看著白元齊,“白元齊,你說過會放過我們的,你不守信用!”
白元齊無所謂地攤攤手,“我確實放了你們呀,殺你的可不是我!”
聽到這話,那人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隨即便兩眼一翻失去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