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仙派作為一個隱世宗門,位置隱藏在青州和徐州交界處的紅母水域中。
現在長月一行要去的是徐州的邊境城池紅河城。
紅河城臨近紅母水域,算是一個武道非常繁盛的地方,因為靠近可以曆練的紅母水域,所以那裡常年聚集了大量的武者。
紅母水域是個極度危險的地方,裡麵遍布沼澤,更彌漫著終年不散的沼澤瘴氣,瘴氣中又棲息著無數蛇蟲鼠蟻,非常致命,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一般武者根本不敢深入。
也正是因為紅母水域環境特殊,所以裡麵孕育了大量的修煉資源,以至於前去冒險的武者絡繹不絕。
而隱仙派所在的隱仙穀就在紅母水域的最深處。
一般人又如何知道,其實他們賴以生存的紅母水域其實隻是受到了隱仙派的護宗大陣影響才形成的呢!
據風姑姑介紹,隱仙派的護宗大陣來曆非凡,是宗門一位飛升的仙人留下的。
當然,是不是真的還有待考證,時間太過久遠,隱仙派史上到底是不是真的出過仙人都已經無法考證。
悠哉悠哉地跟著滄月閣的商隊走了一個多月,長月和風姑姑終於抵達了紅河城。
紅河城黑市,滄月閣分部門前,長月和風姑姑正在向商隊的領頭道彆。
“這一路有勞各位護送了。”
商隊領頭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是滄月閣的藍衣弟子,名叫鐘鳴,他是奉命來紅河城分部運送藥材的。
因為紅河水域多毒獸毒蟲,因此解毒類藥物在這裡非常暢銷,常常會供不應求。
鐘鳴朝著長月和風姑姑拱手道:“清漪聖女和風姑姑言重了,能和二位同行是我等的榮幸。”
“望各位保重,後會有期。”長月同樣拱拱手對商隊眾人說道。
這時鐘鳴又問道:“聖女在紅河城可有歇腳的地方?若是沒有,不如就暫住到滄月閣吧!”
長月擺擺手,“不了,我們不會在紅河城久待。”
鐘鳴聞言恍然,“那就後會有期。”
和商隊告彆之後,長月和風姑姑就直接出了紅河城,來到了一片白霧迷茫的沼澤前。
這裡就是鼎鼎有名的紅母水域的邊緣了!
看著麵前的濃鬱,風姑姑說道:“看來時間來得及,差不多正好能趕上聖女祭典。”
所謂聖女祭典就是聖女試煉結束,所有聖女回歸隱仙派,由宗門檢測試煉成果的一種儀式活動。
長月和風姑姑此次回歸,正是因為接到了宗門試煉結束的通知。
長月點點頭,“我們出發吧!”
說著她伸出手,隻見紅玉從她衣袖中遊出,眨眼間就變成了一條有數十米長的巨蟒。
“嘶嘶嘶~~~”
紅玉扭動著身軀遊進沼澤裡,長月和風姑姑縱身一躍,平穩地落在紅玉的腦袋上。
長月盤腿坐下,拍拍身下紅玉的腦袋道:“好了,出發吧!”
“嘶嘶嘶~~~”
紅玉輕吐蛇信,眨眼間便消失在了濃霧之中。
紅母水域的瘴毒確實厲害,但對長月和風姑姑卻造不成任何影響,隱仙派的聖女和聖姑要是被自家守門的毒瘴給毒死了,那才叫笑掉大牙。
隻見一道黑影突然射向長月,長月用兩指一夾,那黑影便被她死死夾在兩指之間。
襲擊她的是沼澤中很常見的一種毒蟲,名叫毒箭蟲,其外表細長如箭矢,速度又極快,讓人防不勝防,來紅母水域冒險的武者死在這種毒蟲手上的不在少數。
同樣的,這種毒蟲也是一種藥材,大量捕獲就能送到黑市的滄月閣換取修煉資源,因為常常有武者冒險來捕捉。
隻見長月指尖冒出寒氣,那條毒箭蟲瞬間就被凍成冰雕,她再屈指一彈,冰雕化作冰屑消散。
紅玉的速度很快,不多久就遊出了紅母水域的外圍,來到了中圍。
這裡的沼澤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一眼望不到儘頭的湖泊,而湖泊的上方則飄蕩著無數巴掌大小的粉紅色水母。
紅河水母,劇毒,凝元境以下武者觸之即死,這種水母正是紅母水域名字的由來。
紅玉無所顧忌地遊進湖裡,對紅河水母視而不見,若是有紅河水母敢看過來,它張嘴就像是吸麵條一樣,將它們通通吸進嘴裡打牙祭。
紅河水母雖然毒,但對紅玉來說隻能是開胃菜,自從它突破到周天境後,長月就再沒見過哪種毒物比它還毒。
紅玉一路朝著紅母水域深處遊去,突然一聲啼鳴從她們身後的迷霧之中傳來,那啼鳴好似嬰兒啼哭。
長月和風姑姑回頭一看,隻見一隻巨雕騰風而來,那雕的頭顱上還長著兩根彎曲的長角。
蠱雕!
長月一眼就認出了巨雕的身份,一種凶殘的禽類異獸。
那蠱雕似乎有意和長月一行作對,當飛到距離長月她們不遠處時,竟故意掀起狂風,試圖將長月和風姑姑從紅玉身上掀飛出去。
可長月和風姑姑不動如山,任憑蠱雕怎麼用力撲騰翅膀,都無法撼動兩人一絲一毫。
“呦~~這不是我們的清漪聖女嘛,幾年不見,本事見長啊!”
蠱雕背上站著兩個人,一個麵容嬌憨的藍衣女子,一個穿著樸素的中年婦女,說話的正是藍衣女子,那表情真是欠揍的很。
不用說來人必然也是隱仙派回歸的一對聖女和聖姑之一。
“連城芸?”長月低聲向風姑姑詢問女子的身份。
“是她!”風姑姑輕輕點頭。
數年時間,長月已經從風姑姑那兒了解了洛清漪的一切人際關係。
連城芸,和洛清漪同屆聖女,她和洛清漪一樣,在同屆的十位聖女中屬於吊車尾,如果說洛清漪是倒數第一,那她就是妥妥的倒數第二。
她和洛清漪非常不對付,從前在隱仙穀的時候就常常欺負洛清漪,沒想到今日竟然和長月在同一天趕回隱仙派。
還真是冤家路窄!
連城芸喋喋不休道:“洛清漪,你能活著回來還真是讓我意外,我還以為你鐵定要死在外麵呢!”
“聒噪!”
連城芸話音剛落,長月便說道,隻見她隨手一揮,刹那間數根赤金色的細線射出,精準地穿透了蠱雕的雙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