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隱仙派眾多弟子都難以入眠,長月也同樣如此。
“風姑姑,您覺得宗門會如何應對公檮家?”
長月和風姑姑既沒有休息,也沒有修煉,而是麵對麵坐著在喝茶,那茶正是長月用長青蓮的蓮子心製成,茶香清幽,一壺水泡開,整個房間都縈繞著蓮花的清香。
風姑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門中多年來從不曾與其他勢力為敵,門中弟子除了試煉的聖女,也幾乎從不出穀,對於公檮家……我也不知道聖主們會如何抉擇。”
在長月和風姑姑的對坐中,一夜就這麼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長月接到了不老峰的傳信,她當即帶著風姑姑趕了過去。
等她到了那裡,發現不老峰藥王殿中,驚蟄宗主正站在上首,下方則站著江離、伽羅、鏡緣三位聖女。
這三位都是昨日已經通過造化之石檢測的聖女。
看到長月進來,三位聖女都禮貌地朝她點頭示意,長月也微微點頭算作回應。
又過了一會兒,連城芸姍姍來遲。
她能來完全是因為占了聖女祭典沒能繼續的便宜。
見人到齊了,驚蟄聖主說道:“昨日公檮家突襲我隱仙派,給我隱仙派造成重大的損失和傷亡,這件事,我們無論如何都無法善罷甘休。”
聽到這話,眾聖女臉上儘皆露出喜色,看來門中是不打算輕饒公檮家了!
對於眾聖女來說,昨日發生的事簡直是奇恥大辱,公檮家更是罪不可恕,如果不能狠狠地反擊,她們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
“宗主的意思是……”
江離聖女問道。
驚蟄聖主笑著說道:“我和諸位聖主都有傷在身,所以此次討伐公檮家的事就全權交給你們了。
宗門的意思是……公檮家滅族!”
讓公檮家滅族固然符合眾聖女的心意,可……
連城芸直接問出了大家的心聲:“可……可我們的修為隻是周天境,恐怕奈何不得公檮家。”
“無妨,這點門中自有安排。”驚蟄宗主給了大家一個安心的眼神,隨即取出戮仙瓶。
“江離,這個由你來保管。”
看著宗主手中的銀瓶,鏡緣聖女驚呼道:“宗主……這………莫不是我派鎮派至寶之一的戮仙瓶。”
“正是!”驚蟄宗主笑著點頭。
驚蟄宗主的回答成功讓幾位聖女的目光集中到了銀瓶之上。
“沒想到我們竟然有幸能見到傳說中的戮仙瓶。”鏡緣聖女感慨地說道。
“戮仙瓶一直掌握在老祖宗手中,沒想到今日宗主竟然將它請了出來。”伽羅聖女也跟著說道。
連城芸欣喜地說道:“有了戮仙瓶,這次討伐安然無憂了。”
驚蟄宗主聞言板著臉道:“凡事小心,不要因為有戮仙瓶在手就掉以輕心!”
連城芸心虛道:“是!”
江離聖女小心翼翼地接過戮仙瓶,看向戮仙瓶的目光中滿是虔誠。
連城芸見江離聖女有機會捧著戮仙瓶,彆提多羨慕了,一雙眼睛都快粘在了江離聖女的那雙手上。
“好了,你們出發吧,一切見機行事,早去早回!”驚蟄聖主說道。
兵貴神速,她們要在公檮家還未反應過來時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是!”
聖女們走出藥王殿,此刻不老峰的上方已經停著一艘巨大的龍骨飛舟,船頭正站著立春和立秋兩位聖主。
這龍骨飛舟自然不是用真龍骨打造而成的,但也是用蛟龍骨打造的,乃是隱仙派的傳承寶器之一。
其他聖主都因為受傷而暫時不能現身,但立春和立秋兩位聖主不同,哪怕受傷她們也要奔赴戰場,殺公檮家一個片甲不留。
兩位聖主拄著巨劍站在船頭,身後還站著一排黑衣蒙麵武者,每一尊都是先天境修為,更有兩位乃是天人合一之境。
隱仙派修煉《天聖醫經》到高深層次的都成了聖女、聖主、聖姑,那麼修煉《隱聖煉虛法》的呢?
就是這些身穿黑衣的武者了。
他們平日裡都在禁地裡潛修,隻有宗門需要他們廝殺時,他們才會現身。
這些人被稱作隱仙衛!
隻不過修煉《隱聖煉虛法》的門人沒有《天聖醫經》的門人壽命悠長,所在在過去的歲月裡,隱仙派留下的隱仙衛大多故去,留下的人數並不算多。
此次為了滅儘公檮家,隱仙派出動了大半隱仙衛,共十位!
他們才是此次行動的主力軍,之所以會讓聖女們同行,並讓她們領頭,主要是門中想多鍛煉鍛煉幾位聖女。
畢竟下一位聖主即將會從這幾位聖女中誕生。
眾聖女縱身飛上龍骨飛舟,隻聽得江離聖女道:“出發!”
聖女們已經習慣事事以江離聖女為首了。
龍骨飛舟的速度奇快,很快就載著眾隱仙派弟子飛出了紅母水域,很多在紅母水域中冒險的武者都注意到了龍骨飛舟弄出的動靜。
紅河城,一個五六歲的小孩正被母親拉著逛街,突然她指著天空喊道:“娘,那是什麼?”
婦人抬頭看去,天上什麼都沒有。
“你這孩子,眼花了吧!”婦人笑著捏了捏女兒的臉。
“娘,我沒有!”女孩爭辯道。
婦人並不相信,但接著她從其他行人的口中得知,剛剛確實有一艘巨大的飛舟從紅河城上空飛過。
隻是因為飛的太快,所以很多人都沒能看到。
隱仙派沒有隱匿蹤跡,就這麼堂而皇之地驅駛飛舟朝著公檮家的大本營飛去,自然也就無可避免的引起了其他勢力的注意。
不過他們並不在意,此次出手,隱仙派也是在向外傳達一個意思,那就是不要輕易招惹我們隱仙派。
公檮家的大本營在徐州中心的摩羅城,當年魔宗還沒被驅逐出十三州時,摩羅城乃是白蓮教的總壇。
數日後,一艘遮天蔽日的巨型飛舟降臨在了摩羅城上空,引的城中一陣恐慌。
摩羅城中早就已經沒了外人,生活在其中的基本都是公檮家和公檮家有關的人。
執掌一州後,公檮家成員已經發展到了一個恐怖的數字。